白裙的少女静谧的笑:“我不用你回答。”
“不用?”白觉不是很明白,她等了一千年,难道不是再等一个答案吗?
“你的答案……不重要。”白裙的少女微笑着说:“只要我确定我是喜欢你的,这就足够了。”
白觉的心脏猛地一跳,突然察觉到了某个可怕的可能性,他轻咳一声,重新确认了一次,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白裙少女歪了歪脑袋:“应该不是很难以理解吧,还是我的表达方式有错误?那我简单解释一下吧……我想说的是,你的答案,你的想法,你的思考,这些对她来说,对我来说,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要问为什么的话,这自然是因为……你本就是我们的。”
她的双手捧在胸口,十指交错握住,轻声的话语却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执念。
“你的手,你的脚,你的心脏,你的双眼,你的生命,你的话语,你的笑容,你的哀伤,你的感情,你的思考,乃至你的灵魂……本就该是我的。”
“因为你是我的,所以你的回答不重要,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真的都不重要……我只是在等你回来,然后让你成为我的东西,原本她就是这么想的。”
“不需要什么花哨的理由,之所以告诉你她的真正想法,也只是为了让你干脆的放弃抵抗,因为……你不应该拒绝我,也不可以拒绝我……”
白裙少女是真心,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谎言,这所有的思考均是发自内心的真实,这些都是执念,经过千年时光发酵后扭曲的极端偏执。。
白觉意识到自己犯下很大的一个错误。
他误以为白裙所代表的真心是正常的……可这怎么可能是正常的,利用理性进行束缚和伪装之后的模样才勉强看上去像是正常人,如果将这些都剥离之后,留下的最纯粹从本质和真我怎么评定都不能算作正常人的范畴,那一定是极具偏执的极端里人格。
但,他也无法对这极端的情感给予否认或者表露厌恶。
这也是她所认为的爱,虽然很极端。
病娇的爱也是爱啊,难道不是吗?
她这还没有直接说出把白某削成人棍后挂起来的想法呢。
白觉微微慌了一会儿之后恢复了冷静,首先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意识体,本体还在外面,还有荀卿和孟珂看着,不用担心,更何况目前的李诗冥本体都没苏醒,只是一个少女的真心在这里疯狂暴走罢了,她恢复清醒后未必会这么想,只是有这种倾向,可这不代表她不能自控。
是的,目前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她病娇不病娇,而是在于她什么时候苏醒。
“你说的都是真话。”白觉淡淡道:“但这跟我这个救世主有什么关系……其实你想怎么做我不是很关心,至少现在我并不关心,那些都是拯救世界之后的事,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轻浮的游戏,但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你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少女颔首:“我当然明白,如今神州大乱,说儿女情长并不合适,所以就连她也会试图阻止我,将我的做法称之为暴走。”
“难道不是吗?”
“你误会了什么,我终究还是她的一部分,我不会过度忤逆她的意思,这也是她的想法之一,也是我的想法之一。”白裙少女回身,站在绿草地上张开双手转着圈:“其实从一开始,三生花的毒就在不断被消磨,就在这里……她不是让你来斩我,而是故意将你引到这儿来,只是为了让我与你说说话。”
白觉一时间有些目眩,他捂着额头:“等等,等等……这车速太快,我找不着弯道……”
“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只是一场戏,即便你不回来,我也最多一天便会苏醒。”白裙少女调皮着狡黠一笑:“你今天赶过来算是意料之外的好事吧。”
白觉心想我这是白折腾了小半天的时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