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会了。”白觉回答了书记官的疑惑，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以平静的口吻诉说道：“我学会了你对灵魂力的使用方式，所以……同样的招式，我也能还原出几分威力。”

“学会了？”白谛的眼角微微抽搐，仅仅只是看了一次，就学会了？他有这么逆天的天赋么？

这就好比一个学生看着奥数得奖者写了一个答案，自己就把结论推导出来一样……看了一遍就学会了，如果白觉真的有这么可怕的天赋，为何过去从来没展现出来过。

“因为没必要。”白觉重复了一遍：“因为……不需要，我不用去逼迫自己学习，也并没有谁有资格成为我的学习和模仿的对象，你虽然教过我对灵魂的共鸣，却从未跟我交手过，所以我不清楚你对于灵魂力的使用方式，因此我与你之间存在一道概念上的鸿沟。”

他说：“而现在，这道鸿沟已经被填平……我偷学到了你的经验，并且在数十万倍的时间加速之中模拟灵魂力量的运作，掌握纯熟。”

“你的确很有天赋……但仅仅只是对灵魂力解析成功也不足以填补巨大的差距。”白觉摇头道：“灵魂力的质量只是一方面，更加巨大的差别……”

“在于圣魂的质量上……这点，我当然清楚。”白觉打断了白谛：“你的灵魂武装经过重复锻造和打磨，通过情感进行升华增幅，而我的圣魂仅仅只是经过一次的孕育，尚未回炉，所以存在质量上的根本区别。”

“可你做得到的事，我同样可以做到，只要重新将圣魂回炉孕育，给予其极端情感帮助其成长，而现在的我最不缺乏的便是这类感情，杀意、愤怒、哀伤要多少便有多少……”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当我习得你的技巧的同时，我已经在对它付诸实践……不考虑失败的结果，也不考虑其他的可能性……我选择将全幅力量重新回炉，只为了锻造出足以击溃你的一招……”

“万↗象↘书↗记↘官↗！”

他低沉的呐喊：“这是我的最终绝杀……你撑得过去，那就是你赢了。”

灵魂的力量开始最后的律动。

白觉到底将哪一道圣魂回炉重新孕育了……答案实际上一直都很明显。

不论其他的圣魂如何强大，白觉所掌握的最为得心应手的圣魂始终只有一个，始终都是白虎。

当白虎经受了二度回炉之后会诞生出这样的姿态，这是白觉自身也无法得知的答案，他只是将全部的情绪和灵魂力都作为养分供给，余下的……只是刹那一瞬罢了。

他的面色已苍白无血色，唯有雷光在天穹之上不断汇聚不断凝聚，不计后果的释放，简直是自灭行为。

可纵然精神状态濒临极限，他依旧在倔强的往前踏步。

他向来如此，选择了一条道路便一路走到黑，不再回头再看，不愿原地踏步，也不会允许自己后退。

当他将白谛定义为必须击败的敌人那一刻起，他便做好了付诸一切的准备，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没有一星半点的踟蹰，果断的令人目眩。

“这是我的……旌旗十万斩阎罗！”

白觉扬起臂膀，苍白之雷在大气之中化作雷击的霹雳之塔。

雷光之塔的顶端，镜湖世界的无垠上空，有掌握雷霆的帝王睁开双眸。

苍白雷帝发出破灭的怒吼之声，犹如响彻三千世界的第一声惊蛰，贯穿亘古久远的云霄，击穿古往今来，被触碰到的一切都化作虚无，苍白色的雷光分解了一切有形无形的概念……

雷光之快，是有限世界之中最快的速度，光速被限制在物理极限之中，苍白之雷亦是如此。

可再如何迅速，也快不过时光。

白谛双掌合十，无需吟诵，只是在一声轻叹之下便运转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