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来一发。”

“……我好不容易将话题引歪了思考请拜托你不要这么正直的回答我。”白觉拱了拱手：“告辞！记得把书签给李秀宁，她刚刚在睡觉，我没叫醒。”

……

花了近一周的时间走遍了世界各地，拜访了各位沙雕群友和英灵友人们。

白觉在第二日清晨回到了咖啡厅。

阿尔泰尔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或许真的有点过分了，她认真的对白觉表示道：“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我绝对不会道歉！因为我并不后悔！甚至还想继续！”

拖把的耿直感动了白觉，所以白觉直接把她锁在了自己的房门好好反省一下，你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一定是屑女人的直播看多了。

防火女倒是很自然的道歉了，并且说之后不会再这么做了，只是白觉一直认为这句话里暗藏玄机，不会再这么做了不代表之后不会做更过分的事。

于是他根本在咖啡厅里待不下去，心情莫名的不安，失去了实力之后，他堂堂救世主居然被店里的服务员摁在椅子上扒裤子，成何体统！于是他连椅子都没捂热就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风风火火的拉开万界之门，前往了最后一个目的地。

最后一个目的地，或者说，最后一个需要找回来的人。

自然是万象书记官，白谛。

白谛大概对于如今的情况一无所知，他知道之后会是感到欣慰呢，还是会有些什么别的想法。

但只要去见一面就清楚了……他现在并不位于任何一个事项之中，编篆事项和剪定事项里都找不到他的身影，他是存在于因果彼岸。

而因果彼岸已经是去过一次的地方了，去过的地方自然可以找得到联系上，蛇也将白谛从因果彼岸之中拉了出来，证明想要将因果彼岸里的意识揪出来是可以做到的，但是需要特殊的方式。

首先只有去过因果彼岸的人，才能知晓如何打开通往因果彼岸的路径，但是一旦进入因果彼岸就无法离开，它就像是一个泥潭，必须要在彼岸之外的人伸出手，才能将因果彼岸之中的人救出……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但白觉脱离了这种循环，他就位于彼岸之外，所以他做得到……只是同样存在着风险，就像是救水的人会被将要溺死的人拖入水中，一不小心他自己也会被再一次的拉入彼岸。

虽然不知道信心源于哪里，但白觉认为自己做得到。

……

因果彼岸中的时间流速扭曲且不正常，经过的时间根本无法计算，以至于白谛已经无聊到开始翻阅记忆了，甚至直接把记忆里的游戏拿出来再打一遍。

“万象啊，你说我是不是挺失败的……”白谛躺在万象的腿上，问。

“书记官，这已经是你第一千六百七十二次问这个问题了。”黑发的书娘平静的回答：“不论过去多久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这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觉得自己挺失败的。”白谛将手盖在自己的脸上：“试图救人，救不了……以为自己超脱出来，实际上也是在别人的掌握中，我觉得自己记起来什么又忘记了什么……以前认为自己有着读档能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然而事实上这么庞大的轮回甚至已经超越了我的能力范畴了。”

“您迟早可以离开这里……会有人来的。”万象说：“离开之后，便是它的噩梦。”

“那条蛇到底是谁呢？”白谛疑惑的自言自语：“我一直都想不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的痛恨白觉……甚至苦心经营制造一个巨大的轮回困住他，虽然书记官是不死不灭，但白觉是有办法可以杀死的……只要摧毁了咖啡厅，不，甚至只要在他成为救世主之前的那个夜晚。”

“曾经有过那么一个晚上，他是有机会的，如果这时候一次轮回的话，只要第二次轮回，他就能找到这个白觉的破绽，然后修改剧本，可这么多次轮回，他的剧本一直都维持不变，再如何精彩的戏码重复了六七次还看不腻味么？到底是多深刻的仇恨，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呢？”

白谛着实有些想不通，他想不通的问题万象也想不通。

两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白谛苦笑一声：“罢了，如果有机会出去，这些事迟早会弄明白，我大概有了个想法，但想要验证还是应该出去啊……这么久的关禁闭，我都快得自闭症了，虽然不至于那么孤独，但这真的是一种酷刑，哎，头疼……我都快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