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科考试,非比寻常。
就算是滥竽充数的策论,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是殚精竭虑、费尽心思才能写得出来的了。
杨明对制科的难度,有了更直观的体会。
马同峰和乐叶舟都是过了乡试的举人,一人一个月写策论,也只能写十来篇。
他一个新手,从头学起,想要写出五十篇及格的策论,谈何容易?
“这么说来,我起码要请上三五个枪手,才能完成这五十篇策论了?”
人一多,泄漏的风险也就越大。
杨明想想都觉得心慌。
怎知马同峰却神神秘秘道:“非也非也。若是杨兄愿意,只需要请一人就够了。”
乐叶舟接上道:“那人名叫范成,字一元,绍定十六年考中了榕城府的解元,来到太学就读。”
“彼时范解元才十五岁,十分年轻气盛,到太学之后,屡次写诗赋影射秦相爷,为祭酒大人不喜,不允他参加科考,想压他几年,杀杀他的锐气。”
“范解元也是个牛脾气,索性跟祭酒大人杠上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提参加科考之事,转为帮人代笔做功课,押题写科举文章,甚至是帮人替考。”
“七年来,经他手考中进士的,至少有三十二人!”
乐叶舟是闽地出身,对这个同乡的事情如数家珍,说得眉飞色舞,言辞颇为自豪。
见他话题跑偏,马同峰急忙补充道:“范解元最为人称道的,便是曾经一日内写出七篇策论,均是太学士子争相传颂的上乘之作。”
“范解元一人,便可抵五人!”
“杨兄若是不信,不妨登门拜访,一探究竟。”
别人一个月写七篇,他一天能写七篇,这是高产似母猪啊。
杨明被他们说得多了几分兴趣。
可是宋均终于回来了,马同峰和乐叶舟二人同时噤声。
宋均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某自觉才疏学浅,难以担此重任,所以替杨兄引荐了一位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