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贵妃也想试一试广白的斤两,便伸出手腕,似有深意道:“广老既是神医,想来悬丝诊脉定然不在话下了。”
这是她为广白设下的第一关。
广白知道要入宫的时候,便猜到会有这么一出,早有准备,从医箱中取出一卷丝线,坦然道:“男女授受不亲,理当如此。”
只见张万清将丝线缠在韩贵妃的手腕上,广白摸着丝线的另一头,开始悬空把脉。
杨明看了将信将疑,这隔着丝线,真的能把出脉搏吗?
紧接着,他便听到广白开始发问道:“敢问娘娘,月事向来规律与否,此次停了多久?”
韩贵妃看了他一眼,张和便凑上来客客气气道:“杨大人,娘娘要开始看诊了,个中种种涉及宫中私隐,请大人先出去喝盏茶等候片刻吧。”
也是,既然是问怀孕的事情,那必然要问到房事的频率云云。
这些事情可不是他能听的。
杨明自觉走到宫殿外,但他没想到的是,夏空青竟也很快就跟了出来。
他顿时警觉地跳开了一段距离,躲在了守门禁军的身边。
“杨大人无需害怕。这里是宫中,夏某岂敢做出无礼之事?”
见状,夏空青哂笑了一句,阔步走到他身旁,看着山下的宫殿群。
永宁城因占地不足,皇宫是依山而建的,慈元殿便在半山腰。
放眼望去,宫殿层台累榭、鳞次栉比、金碧辉煌。
再往远处看,宫门隐约可见,门外的御街一览无遗,雪灾过去了,这座城市似乎又活过来了。
贩夫走卒穿街过巷地叫卖,达官贵人身着绫罗绸缎,在酒楼狂饮,在茶馆听书,在画舫买醉。
繁花似锦,一派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