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多年,他就像一块青砖,在枢密使、中书门下、御史台、三司之间来来去去,哪有需要往哪里搬,虽无功绩,却也算得上劳苦功高。
他说自己不知道,有可能是真的不知情。
杨明继而将注意力转向了雷尉。
这位兵部尚书,看来才是贪墨军饷的罪魁祸首。
就在他看向雷尉时,雷尉也正望向他,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其眼神之狠毒,仿佛像是见了什么杀父仇人似的。
只因他知道,看似告御状的是江飞和梁毅,但实际上背后为他们撑腰的却是杨明。
该死的杨家人,怎么三十年前没有死绝了!
到现在还要跳出来跟他们作对!
咒骂了一通,雷尉只觉得紧张的情绪减缓了许多。
再一想,这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可怕。
朝廷里贪墨的人那么多,就没有哪个当官的,敢说自己是干净的。
杨明既然想跟他为敌,那谁也别想讨到好!
雷尉念及此处,猛然跪地磕头道:“微臣有罪,微臣的确知道此事,但是微臣也是出于无奈啊!”
“什么?”
宋赵广更是惊诧万分,拍案而起道:“什么时候贪墨军饷,也能成出于无奈了?你跟朕一五一十说个清楚!”
“陛下恕罪!微臣,微臣不敢说。”
雷尉苦着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