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雷尉的借口就是站不住跟脚的。
大兴兵权三分,三衙管禁军,枢密院管厢军、边防、虎符,兵部掌握兵籍,各司其职,各管各的,谁也不理谁。
禁军要花钱,三衙跟兵部打个报告,钱又不是兵部出的,人也不是他们的,兵部凭什么为他们拆了东墙补西墙?
不合情,也不合理。
“这......”
雷尉被杨明辩驳地哑口无言,额头冒出斗大的汗滴,脑子一片空白。
宋赵广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虽非明君,素来不爱管理朝政,可他也不是个傻子啊!
一场战事,他们就敢贪四十四万两银子。
这二十多年来,他们得贪了多少银子啊?
宋赵广看着雷尉脑满肠肥的模样,杀心渐起,“砰”的一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声音已是怒极道:“雷爱卿,你就没有话要跟朕说吗?”
“微臣、微臣......”
雷尉愣是想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下意识向他的姐夫秦献忠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注意到他的视线,宋赵广也将视线望向秦献忠,这想起来二人之间还有姻亲关系,眉间浮上了一层阴云。
一片死寂中,秦献忠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