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敢说啊!
沈望舒真是一再的被谢司珩,给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她甚至还有无语,“世子,你还有做人的原则底线吗?”
“以前是有的。”谢司珩痴痴的看着沈望舒,“但喜欢娘子以后,这底线就一直退退退。”
沈望舒本来是有些脸红心跳的,但是被谢司珩的话,给说的都有些无语了。
“世子放心吧,我对慕臣舟没兴趣。”
谢司珩一下子亮起双眼,“那娘子不抢他做面首了?”
沈望舒有些头疼的扶额,“让他做小厮都膈应。”
“娘子……”
沈望舒赶紧打断他,“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此分别,世子好好考试。”
她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荷包,递给谢司珩,“我给世子求的符,平安符,幸运符,希望世子一次中举。”
谢司珩接过之后,满是欣喜的问沈望舒,“这是娘子特意为我求的?娘子给我绣的吗?”
小荷包上还绣了个小圆月,栩栩如生,又因为中间有个小圆圈,看着又像是一个小玉佩。
珩乃玉。
望舒是月亮。
谢司珩只觉得这个小荷包里面的平安符和幸运符,充满了他和她的寓意。
沈望舒点头,“我就随手一绣。”
谢司珩开心的双眼亮晶晶,“我知道,娘子害羞不好意思说,这荷包的花样是月亮,也是玉佩,是我们名字的含义。”
沈望舒:“不……”
谢司珩美滋滋的打断她,“我知道娘子害羞,没关系,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应当主动一点,脸皮厚一点的。”
“我心里明白娘子的心意就好了,好了,娘子走吧,我也要去考个举人了。”
“……”沈望舒看着谢司珩拿着小荷包,像是得到全天下最好的珍稀宝贝,她也便不好解释。
想绣个月亮的,但不小心扎手了,血滴了下去,便又绣了一下。
谢司珩催着沈望舒,“娘子快走吧,我看着娘子先走。”
沈望舒看了下天色,也没和谢司珩多说,“那你路上小心些。”
谢司珩点头,“你到了江南,给我写封平安信,虽然我看不到,但府里能收到,我没接到消息,便知道你安然无恙。”
沈望舒嗯了一声,对杜衡说,“走吧。”
杜衡作为车夫,送沈望舒去江南,这样谢司珩才会放心。
谢司珩骑在高大的马背上,看着沈望舒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这才策马回京城。
……
沈望舒在马车上,很快便睡着了,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梦见二哥作弊,被打板子,双腿被打的残了,成了跛子。
一会儿梦见二哥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一会儿又是被剥皮。
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便问,“可到江城了?”
“还未,还有两个时辰,少夫人再睡一会儿。”
一路上,沈望舒不知道问了多少次,杜衡便回答多少次。
灵芝头一次觉得,杜衡是个有耐心的人。
“少夫人,江城到了。”
终于,在沈望舒在睡睡醒醒的时候,听到了杜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