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太太睁开眼,没好气的看沈望舒,“听见了吧,我啊,最偏心偏疼的就是你了。”
她是听沈宝珠说过,谢世子在男女方面,问题很大,好像是不举了,也就不育了。
既然如此,那沈望舒肯定怀不上谢司珩的子嗣了,她这愿望,自然就不可能成真了。
既然不可能的事,那她就说的好听点,折寿十年,让沈望舒对她更贴心,好把谢家的资源人脉,都补贴到沈家。
沈望舒这才抬眸,满是笑容,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就是撒娇,“还是祖母心疼我。”
要是这种祈福折寿真有用。
那她都想赶紧和谢司珩圆房,早些怀上子嗣,让老太太短命十年了。
老太太陈氏看着沈望舒,只觉得越看越碍眼,心情都跟着不快起来,“好了,既然回来,去看看你母亲,她应当在你妹妹院中。”
沈望舒站起来,“好,等明日我再回来看祖母。”
明日,她就带着光源大师,来沈府施法。
老太太陈氏可不想经常看到沈望舒,又是教导她外嫁女,不要整天往娘家跑,免得让人诟病笑话。
沈望舒应付了几句,把老太太气的心气不顺,这才心情愉悦的离开松鹤堂。
她一走。
老太太陈氏深呼吸着,然后一张老脸耷拉着,“这个沈望舒,嫁给了谢世子,腰杆子倒是越来越硬,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
把她气的够呛,却又无法责怪责骂沈望舒。
自己吃了亏,心中堵着气。
这口气没散出去,老太太陈氏顿时就觉得有些不舒坦,浑身不舒服,让丫鬟扶着她赶紧去躺着休息。
……
沈望舒去看望沈宝珠,她躺在榻上,面色红润,只是双眼红肿,一看经常哭。
旁边坐着崔万香。
崔万香看到沈望舒,就皱眉责问她,“那日你也在江城,为何没护着你妹妹,将那狐狸精,给扒光,往死里打,你到底怎么做姐姐的?”
沈望舒只觉得好笑,抬眸看着崔万香,“那可是祭酒叶府的嫡女,母亲说的轻巧,怎得不是母亲去叶家讨个说法,将叶七七绑出来游街?”
她嗤笑了一声,“母亲都这么做,又是怎么做母亲的?”
“难道母亲只负责当年一次的欢愉,只顾着将一坨肉从肚子里拉出来,剩余的事都不管,就让我这个只有一半血缘的姐姐给她出头?”
“我去出头算什么,让人打我骂我?”
“母亲和妹妹则躲在我后头,享受我出头之后的利益?”
“是母亲只生不养,还是妹妹只身体长大,脑子没跟着教养出来,亦或者母亲妹妹不善,故意将我推出去垫背的?”
在崔万香面前,沈望舒的温柔声音,都变成了锋利刀子。
她可不愿意一味的装乖卖巧,让自己受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