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子慢慢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江晨风身上。

江晨风完全被眼前所见震惊到了，他紧紧搂着戚妃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因为他清楚地看到，那个曾经被他视为疯子、人渣、败类的男人......此刻正满脸泪痕。

啊哈哈哈哈......

无为子突然间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与悲凉。

这诡异的笑声令江晨风毛骨悚然，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人是否随时都会发疯。

下意识地，他将戚妃琳搂得更紧了些。

无为子猛地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纵身一跃而起。

空中飘来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师侄，你给我牢牢记住，你自己的道路，便是属于你自己的道......”

江晨风单手放在嘴边，试图扩大音量，另一只手则依旧紧握着戚妃琳温暖柔软的小手，同时跳起身来大声咆哮：“我他妈压根儿就听不懂！”

无为子渐行渐远。

先前对他恨之入骨的江晨风和戚妃琳，此时内心却被他离去时的场景搅得一团乱麻，心情异常复杂。

江晨风在原地愣了许久，嘴里狠狠地骂道：“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一个正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