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布姐再度点破。

“哎呀，贫道给你面子，你反而给跳起来了，别怪本人不给你面子，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懂尊重修道之人的小丫头……”从姑娘改成了丫头，从贫道改成本人，估计再说几句就要变成黄毛丫头和老子了。

这时正说到一半，白谛忽然停了下来，看了布姐几眼，掐指算了算，又看了她一眼，接着掐指又算了算，最后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息一声。

布伦希尔德被这幅模样气的不轻，踏步上前，身体旋转三圈，携带离心力狠狠再度抽在了他的左脸上。

嗖嗖嗖……四圈落地，白谛再度爬起来：“你又打我，而且还是左脸！”

“有话直说，遮遮掩掩，我最讨厌这样卖关子！”布姐拍了拍手，好似还不解气。

“好，那我就说了。”他定着步子，学着老神棍的腔调，一本正经的说：“这位姑娘，你印堂发黑，怨气环绕，怕是最近有血光之灾，这是眉黛凶兆啊！”

布姐表情冷漠，再度上前，左手拍过去，当被白谛挡住了，他大笑道：“哈哈，左边挡住了！”下一刻，右边的手掌抽了过来，劲风被击碎，护住右脸的白谛接着大笑：“哈哈，右边也挡住了，再来……噗……”一记鞭腿从下方踹了过来，正中下巴，巨力掀起人影，空中倒悬三周半一脑袋砸在地面上，颜面刹车。

布伦希尔德反身一脚威力极大，她冷冷道：“你全家都没带胸罩。”

“哎哟喂，你们为什么都听不懂人话啊……”白谛爬到椅子边上，捂着下巴和左边脸颊，看不见青肿，但想必一定非常疼，换做普通人大概脸骨和下颚骨已经全面粉碎了，不过看上去他伤得不算重，白谛一边摸着老脸，同时还口中念念有词，自我安慰：“打是亲，骂是爱，爱到不行用脚踹……”

“你还想被揍。”

“不不不，我只是安慰一下我自己……虽然我抗击打能力很强，在被你这么一整，全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女侠你放过我，我可以介绍一个抖M俱乐部给你，啊哟，我的老腰……”装作非常痛苦的模样站起身来，白谛拖着身体向公园出口处离去，畏惧的念叨着：“外国的妖魔鬼怪太多了，太危险，我还是回国吧，毕竟建国后不许成精。”

目送这奇葩离开，布伦希尔德动手三次，也算是消去了怒火，正要离去时，忽然间一块碎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捡起那块如玻璃般的碎片，颜色与人体皮肤是非相似。

这块是……他的脸皮？

这是伪装。

“遭了，被骗了！”察觉到这一点的布姐追着那冒牌道士离去的方向。

当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遍地都是特殊伪装的碎片，正化作能量流逝消失……遍地都是，她看到了一个头部的碎片，清晰可见下巴和脸颊都碎开了，想起白谛方才的动作，希尔德恍然大悟，所以他挨揍了之后，才会一直捂着左脸，为了不让自己看到碎裂的痕迹。

那他到底，是不是白谛呢？

‘是我’

先前那句话温和的回答点亮了布伦希尔德的记忆，她捂着脸颊……是他，除了他之外，谁还会这么回答？可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一面……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白，你知道么，我很想你。

她捂着心口，跪坐在地。

……

“嘶……轻点轻点！”白谛捂着下巴，青肿的痕迹在他的左右脸颊和下巴上引人发笑，此时他正龇牙咧嘴的喊着疼，贞德帮他擦着药，一边叹着气：“明明是英灵，为什么这样的擦伤都无法自愈。”

“鬼知道？我也没感觉我自己有这么脆弱过……”地下城的世界里，白谛灰烬化时，任何伤口都会极快的修复，反而不习惯正常人的躯体了。

“好了，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