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炎黄之祖的夸奖，我算是三生有幸了。”白谛调侃道。

“你这是说哪去了，我可不是姬轩辕啊……”

“但你也是他的一部分啊。”白谛摇晃着酒杯：“一路走到现在，很辛苦吧，背负着姬轩辕的名号，的确沉重的让人感到喘不过气来。”

秦广王动作一滞，他苦笑道：“是啊，很沉重，也很辛苦。”

“我多少也能感同身受吧，只是稍有不同。”白谛举起酒杯：“过去的我也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但当我决意去接受时，他就不显得那么可怕了。”

“你的话听上去很真实，谢谢你的安慰。”秦广王轻声道：“想看一看么？”

“什么？”

“姬轩辕的样子。”秦广王神秘道：“这张面具之下的确是他的脸……”

“我不是外貌协会成员，长得美丑如何，我并不在意。”白谛不甚在意：“一个死了两千年的人长什么样子和我没有太大关系吧，就因为他是姬轩辕，我就要看吗？这也太傲慢了吧。”

秦广王拍着桌子笑道：“对对对！就是这样，你这目中无人的口吻让我觉得特别畅快！”他顺手摘下了罗刹面具，放置在一旁，一双尊贵却不乏典雅的面容在月光下洗尽铅华，声音婉转如天籁：“可这样，你还能保持平静么？”

白谛看上一眼，自斟自饮：“挺漂亮的，然后呢？”

“……”秦广王表情怪异道：“你没有其他想说的么？”

“没了。”白谛表示我十分淡定：“就算姬轩辕是个女人我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这样的设定反而会更加令人尊重这位华夏之祖吧，犹如女娲造人的传说一样。”

“可惜啊，我还是第一次把面具摘开，居然只收获了这么平淡的反应。”秦广王仍然保持着男子的做派，并没有因为摘下面具而产生某种习惯性格上的转变。

“不，我还是稍微有点吃惊的。”白谛沉吟道：“地狱的鬼都是瞎子么，居然到现在都没看出来你其实是个女人？”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一开始。”

“……怎么可能，我明明伪装的很好。”

“可惜你骗不过我的眼睛。”白谛斜眼道：“别当我是睁眼瞎，真以为穿上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的本体了？”

秦广王哀叹一声，还是把面具带上了，声线重新化作粗犷低沉的男声：“这样我能安心点。”

“请自便。”白谛见过太多风华绝代的美人，哪怕姬轩辕再如何美的惊心动魄，他也能做到熟视无睹，不会有一丝一号的遗憾，再者……他也是怕了，对于这样长得特别漂亮的女人，感到莫名心慌。

“唔……我直说了。”终于，秦广王谈起正事：“我希望你可以接任宋帝王的阎王之位，以你的实力，完全有资格胜任，不，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出第一殿阎王的位置……”

“请容我拒绝。”白谛不假思索，一口回绝。

“待遇好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