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且直,还有些细密的针脚,或许是时间长了,有些增生,皮肤并不算平整。
一看就明白的疤痕。
好在姜佳宁的反应快,直接清洗消毒。
姜佳宁把药品收好,“靳姐姐,你应该知道周景润是结过婚的。”
“我知道他结过婚,是和你……姐姐结婚的,而且还有一个女儿,”靳墨瑶坦然道,“这些我都知道。”
她垂了垂头,鬓边的长发顺下来。
她再度抬起头来,唇角向上弯了弯。
“可叫一个未亡人,守着一个已亡人过这一生,终归是他太苦了些,”靳墨瑶笑着说,“有个人陪伴总是好的。”
姜佳宁张了张嘴。
她本来下来是想要安慰靳墨瑶的,没想到倒是叫靳墨瑶把自己给安慰了。
这边不好打车,姜佳宁就送了靳墨瑶上了公交车。
靳墨瑶朝着她招了招手,“宁宁,回去吧!”
姜佳宁目送着公交车缓缓离开。
她恍然想起了小时候。
有一次,爸爸牵着她去送姐姐去参加夏令营。
那夏令营要二十天,在大巴车前,有好几个女孩子都不舍得的哭鼻子。
姐姐却没有。
姐姐最后上了车,站在车窗旁边,朝着她和爸爸挥手。
现在再想起那一幕,姜佳宁心里一阵阵失落的疼。
在车上的姐姐,
在车下牵着她手的爸爸,都不见了。
幸福的一家四口,只剩下了她和妈妈。
姜佳宁其实怨杜清龄,有时候也不怨她。
妈妈也很苦。
可人不能总守着那一点仇恨和怨念呐,人生的路,也总是要走下去的。
一直到晚上十点,姜佳宁才等到了消息。
是从疗养院那边发出的。
自姜佳宁给了薛纨警告后,薛纨还算是循规蹈矩,他没叫薛月再去找薛凛安了,被那花盆砸的额头上缝了三针,轻度脑震荡,现在还包着纱布。
警方找上来的时候,薛纨还不太明白。
“有一个案子需要你跟我们配合一下。”
薛纨:“是什么案子?”
警方没有说,只是叫薛纨随着去警局走一趟。
薛纨就开始叫脑袋疼。
“我不行了,我脑震荡恶心的很。”
薛纨的确是有中风手术和头上缝针的记录,为首的这个警员看了病历,也问了医生,也怕人在途中或者警局内有什么意外发生,就没有强制性的移动薛纨,叫了记录员就架上了摄影机,就在病房内询问做记录。
当薛纨一听是薛凛安的事,本以为还是薛凛安假死的事。
就直接说:“我不清楚他假死的事,我要是提前知道,肯定会把这事告诉警方的,我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警员:“并不是这件事,我们要向你询问的,是二十年前的一桩案件。”
薛纨听见二十年前这几个字,脑子嗡的一声。
警员的声音断断续
续的都传入到他的耳膜里。
“……23号晚11点……青虞……有一起……案,事后发现了一具女尸……”
薛纨脑子里都是嗡嗡的。
一定是姜佳宁做的。
薛纨脸色惨白似纸,“这都是姜佳宁说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