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额头抵着她的肩,“不累。”
元宝眼睫垂下,视线就这么落在岁荌的肌肤上,他微微跟岁荌分开一点点,就瞧见她精致骨感的锁骨,线条分明,让人牙痒。
元宝心中悸动,佯装不经意的,鼻尖蹭过她的脖子跟锁骨,随后借着将脸边碎发挽到耳后的动作,抬手悄悄把岁荌的衣襟整理好。
这么好的颜色,不能被别人看见!
元宝以为他做的悄无声息,其实他在她怀里的所有小动作,岁荌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岁荌抬起下巴看天色,嘴边是压抑不住的得逞笑意,苦苦忍着很是辛苦。
小狗!
小醋狗!
老太太被管家扶着也慢慢走到跟前,再这么抱就不合适了。
元宝从岁荌怀里退出来,红着张好看的脸蛋,抬手朝朝家妻夫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随后便退到岁荌身边,乖巧知礼地站好。
礼仪规矩,书院里有专门的课用来教授这些,元宝是太喜欢岁荌了,下了马车这才不管不顾地跑过来。
他现在这般站定,嘴角抿着清浅笑意,比大家闺秀还要安静守礼。
岁荌满眼骄傲,不停地在心里得瑟。
她的,这么优秀的小狗,她的。
亏得她有远见,让元宝从小就进学堂,如今哪怕来了京城,在这个名门闺秀遍地走的地方,元宝都不比别人逊色半分。
她的元宝,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这便是元宝?”颜节竹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艳神色,还有些许惊诧。
元宝模样生得极好,比沈主君更盛,但一眼扫过去,的确跟沈主君有八分相似,剩余的两分不同便是元宝身上自带的少年灵气跟清雅气质。
他定是被养得很好,才养出这般青竹般的清新气息,以及舒展的模样,让人眼前一亮,心生欢喜。
元宝见颜节竹点到他,便往前一步福礼,“是。”
他吐字清晰不卑不亢,有问必答:“小名元宝,大名岁岁。”
“好名字,岁岁平安,岁荌的岁?”颜节竹不愧是社牛,上来就欢欢喜喜拉着元宝的手,“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我除了岁荌,还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
亏得是落到了岁荌手里,不然这等姿色到了京城,得有多少贵女晚上睡不着觉,绞尽脑汁想要娶他。
看见元宝的模样,颜节竹跟朝文淑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清楚,元宝跟沈主君长得这么像,要说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不管沈明珠的父亲是谁,沈家的主君是柳氏,元宝如果是柳氏的儿子,那他沈家嫡子的身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颜节竹起了坏心眼,“长得这么好看,我可不能藏着掖着,赶明个我也要办宴,让所有人都到家里玩儿,看看什么才是真明珠。”
尤其是要请沈明珠跟沈主君,到时候看看这京中第一公子到底是他沈明珠还是小元宝。
颜节竹更想看到那些贵女们被元宝惊艳到的神色,然后再轻飘飘地告诉她们:“这是岁荌未过门的小夫郎。”
而岁荌是谁?
是刚夺得头名的御医。
是安王之女,是皇上的亲甥女。
跟她抢夫郎,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朝文淑算是服了自己夫郎,他属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不仅爱看热闹,他还要制造热闹。
朝文淑看向岁荌,岁荌也笑。
她倒是不介意颜节竹把元宝引给那些主君们看,看的人多了讨论的人才能多,到时候沈家就是想捂住这件事儿都捂不住。
而且她也从来没想过把元宝藏在暗处不被人看见,是金子,就得闪瞎别人的眼。
何况如今朝老太太回京,就算颜节竹低调行事不办宴,也会有不少人上门拜访,与其让他们一个个来,不如办个宴大家一起来。
老太太微微颔首,“如此也行,我这次回京,也不适合走动。”
她又看向岁荌,柔声询问,“在京中一切可还好?”
岁荌点头,余光扫了眼元宝,矜持地炫耀,“都很好,除了吃饱喝足外,御医比试还顺道得了第一名。”
元宝立马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一脸钦佩的小模样,简直可爱死了。
颜节竹伸手拉着元宝的手,热情又熟络,丝毫不像第一次见他,“府里今个设宴,都是京城地道菜,你可要多吃些。娘,你好不容易回家,我把你爱喝的酒都准备好了。”
老太太双手搭在凤头拐杖上,笑得眼睛弯弯,连连点头,“好好好。”
颜节竹办事她最是放心。
只是——
朝老太太看了一圈,问,“颜儿呢?”
颜节竹怔住,“……额,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朝文淑也是一愣。
妻夫俩对视一眼,她们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可能……忘记去礼部门口接朝颜了。
朝颜差不多这时候该出考场了,她们忙着接老太太,把女儿忘了,尤其是早实也跟着过来,耽误到现在,更是没人去接朝颜。
场上寂静了一瞬。
老太太摇头,“颜儿怕是要哭晕过去了。”
她摆手,连忙道:“快快快,回家,让人看看我颜儿回来了吗。”
岁荌来的时候是跟朝家妻夫的马车来的,走的时候是蹭元宝的那辆马车。
她本以为车里就她跟元宝,结果还多了个小侍。
那小侍守在元宝身边,没点眼力劲,丝毫不提出去的事儿。
忍冬抱着行李,眨巴眼睛看岁荌跟元宝,看完这个看那个,人都看痴了。
好般配啊。
然后完全没想起来自己多余。
岁荌跟元宝也不好意思把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