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皱起眉：“你是护士长，怎么会不清楚呢？”

刘一迪叹气：“这位女士，我每天不知道要经手多少病人，三年前的事情，我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呢？”

宋清婉根本不相信。

人的下意识反应骗不了人。

这位护士长在听见母亲名字的第一反应是心虚，她一定知道母亲的事情！

宋清婉本来还想继续追问，只是话到嘴边，她又换了一个问题：“好，那您记得顾清芳吗？”

刘护士长的表情是无语的。

她索性跟宋清婉说了一句实话：“我不知道你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但我看在你年轻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打听这些不该打听的事情，不然等你惹火上身就麻烦了！”

宋清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母亲的事情不能说，顾清芳的事情也不能说，难道还真如霍庭琛找的人所说的那样吗？

她并不想相信，于是决定对护士长刨根问底。

然而宋清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阻止了：“清婉，你跟我过来。”

她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是顾清辉。

在护士长和顾清辉之间来回看了两眼后，宋清婉最后决定来找顾清辉。

没想到，顾清辉开口就是劝阻：“清婉，护士长不说是有原因的，她的工作也不允许她泄露病人的隐私，所以你就不要为难人家了，好吗？”

他一向都是这样善解人意，可他今天的善良却让宋清婉感到十分不适。

她不由得硬邦邦地问：“那你告诉我，顾清芳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顾清辉沉默下来。

宋清婉又问：“我是我妈妈的女儿，我问她的死因应该不算侵犯隐私，你既然不让我问护士长，那我问问你，你知道吗？”

顾清辉还是不说话。

宋清然有些伤心。

她本来就因为事情的真相跟霍庭琛的说法比较接近而难过，顾清辉还是这样的表现，这让她觉得难以接受。

正准备离开时，顾清辉拉住了她的手腕。

宋清婉还以为，他是改变了主意要告诉自己真相，没想到他只是叮嘱了一句：“回去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为什么？”

宋清婉不解。

顾清辉叹了一口气：“霍庭琛没事，说不定会怀疑你。”

宋清婉顿时诧异起来：“他怎么会没事呢？”

顾清辉一五一十地跟宋清婉解释了一番。

原来，警察敲开那间房子的门后，发现里面的确是有一个男人在对姚嘉宁动手。

可是，当警察准备干涉这件事时，那个男人却拿出了自己和姚嘉宁的结婚证，说他们是合法夫妻，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不需要警察来管。

姚嘉宁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也瑟瑟发抖地说，自己和老公只是吵架，没什么大事。

警察又去隔壁问邻居，邻居根本不承认自己报过警。

顾清辉说：“警察处理过很多这种事情，老公打老婆，邻居看不下去报警，结果夫妻俩同仇敌忾，把上门的警察和邻居都当成多管闲事的人骂。现在，警察已经把那个姚嘉宁也定性成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