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能明着操作,却不能随便说。
他总不能跟梁鑫讲,田中腾已经拿了他们的“安慰费”了吧?
ror一时语塞,盯着梁鑫,说不出话来。
梁鑫却还明知故问,坚持追问:“说好什么?”
“没什么……”ror的头上微微冒汗。
梁鑫这时却又一笑,说道:“好吧,没什么就没什么吧,总之呢,我当然是支持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ror松了口气,心说梁鑫这个混蛋,真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可还是勉强挤出微笑,说道:“我不需要知道理由,只要梁总能任命我,我就一定会为公司好好工作。”
“嗯,好好工作是对的,但是理由,我还是要强调一下。”
梁鑫道,“因为接下来,马上就要上市了嘛,我们公司在这方面的事务上,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所以才会通过董事会,让贝茶德集团方面,派你过来主持大局。说实话,接下来这几个月,你对公司的重要程度,或许都将超过我和康总。”
ror信以为真,微微点头。
“还有另外一点。”梁鑫看着他那副天真的面孔,面带微笑,“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啊?”ror感觉有点跟不上梁鑫的思维。
梁鑫随即直接道:“我知道,贝茶德集团一定交代过你,让你关注好我的动向。现在我觉得,我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应该也足够多了,我顶着很大的压力,让这边的有关部门,对鹿鹿鹿事件做出了审判。而且只花了几个月时间。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这件事情背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而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贝茶德集团的所有者们看见。蔡总,你应该有他们当中,某个人的联系方式,能直接联系到他们吧?”
“啊?……”ror有点呆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梁鑫的暗中观察是非常保密的。
然而梁鑫即便在戳破这件事后,此时的样子,也好像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样,语气十分的平淡,“蔡总,你现在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吗?或者把号码给我,我自己联系他?”
ror仿佛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一时间愣在当场。
梁鑫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那位先生……或者女士,怎么称呼?我这里有一本贝茶德集团的股东名册,不如我们一个个点名。”
“不,不必了。”ror回过神来,连忙道,“汉森伯格!是汉森伯格爵士。他本来就想跟您单独聊一聊了,但是最近因为天气原因……”
梁鑫打断道:“我可以去阿姆利克见他,明天就行。你能安排一下吗?现在阿姆利克那边应该是早上吧,说不定伯格爵士刚起床,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我……”
“我争取二月底,让你转正财务总监。”
ror一下子就被击中了。
“好吧……”他苦笑道,“梁总,您真是个谈条件的高手。”
梁鑫拿起枸杞泡红茶,小呷一口,“都是公事,哪来的谈判?”
请神(下)
蔡汝杰匆匆赶来,又着急离去。
不过同样的,梁鑫的内心也并不像他脸上所表现得那么淡定。
这三个月来,他所承受的压力是来自方方面面的。
从国内的工商业界到有关部门,从北京到w市,几乎每一天,都有数不清的人,通过周振洋、贾孝贤乃至是滕增岁,让他闭嘴消停,不要再搞风搞雨、搞七搞八,而梁鑫也总是每一次都痛快地嘴上答应,但转头就上微话再发一条,令人非常愤怒地“代表人民消灭鹿鹿鹿”。
几次三番之后,甚至连陈光建都开始劝他,让他不要再执迷不悟,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安安想想。万一他要是嗝儿屁了,那安安的市场报价得被砍掉多少?
然而梁鑫依然我行我素,直到昨天。
随着鹿鹿鹿的审判结果终于出来,坏人们都表面上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梁鑫也向贝茶德集团那边“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到这一步为止,他更大的企图,才获得了进一步展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