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第一位伊铂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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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铂斯……二世?

听到末日皇帝的话,慕哲陷入了沉默。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就这么并肩而坐,在温暖的花海中沉默,谁都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

黑龙一会儿看看舅舅,一会儿看看老头,在它朴素的观念中“XXX二世”一般都是“XXX”的子孙或者是后来的效仿者。

但这明显不符合眼前的诡异一幕,哪有年轻人给老人当长辈的。更何况这位老皇帝比舅舅大了不知道多少岁,甚至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你,额,我……”

最后还是苏牧先开口,说:“这大概只是一场巧合,毕竟我不可能比你先出生,或许在你那个时代,伊铂斯只是一个少见的普通人名?”

末日皇帝也没想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刚成年没两年的孩子占了便宜。

“您名字中的这位伊铂斯是谁?”苏牧问。

“英雄王。”

末日皇帝说:“开创末日人类最后一段盛世的英雄领袖,也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主宰。那后没了炬火,他是唯一的光。”

苏牧说出心中困惑:“但我似乎没有在外面的壁画上看到过他的画像。”

“他不喜欢画像,更不喜欢雕像。”

“这倒是和我差不多。”

苏牧小声嘀咕一句,立即引来老人的目光。

他立即解释说:“啊哈哈哈,我的意思是:我也有英雄王之姿。”

末日皇帝没有计较,而是继续说:“他来的很突然,像是天降的英雄,以绝对的力量打败围攻这座圣城的邪神君主。”

“邪神君主,谁?”苏牧好奇地追问。

他说:“堕落为星空「存律」奴仆的腐败羽蛇:神·魁扎儿科亚特尔。”

“谁?!”

苏牧惊得直接从凳子上站起身,老人以为这是年轻人的不稳重,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双兴奋的黑眸,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年轻就是好啊,就这点实力,还试图与羽蛇神碰一碰。

末日皇帝摇摇头,说:“别想了,祂已经死了,没有你的机会。”

“那可不一定。”

苏牧转过身,说:“您知道我是怎么踏上这条不归路的吗?”

“说。”

“那时候我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羽蛇禁卫的袭击。”

“不信!那你应该死了。”

“我身边有保镖,也是一位神只。”

“胡说!”

末日皇帝摇摇头,满眼质疑:“当我老头子好欺负的?神凭什么给你当保镖?你自己都说了,当时还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要么你不是普通学生,要么你没遇到羽蛇禁卫。”

“好吧。”

苏牧双手一摊,说:“被你看出来了,我的确不是普通学生。”

“这才对,你本来就……不普通。”末日皇帝意有所指,“但我还是没办法相信,你会莫名其妙撞上羽蛇禁卫。”

“您的意思是?”

末日皇帝露出笑容:“你不是祂们的目标!你不了解羽蛇禁卫,但是我很了解,祂们寸步不离自己的君主。”

“换句话说,要么就是你的存在干扰了羽蛇神的归来,要么就是……你当时所在的地方,存在祂的骨殖!”

骨殖?

以前苏牧一直将怀疑的重点放在「虞」的身上,但现在这位老皇帝似乎提供了一条全新思路。

“骨殖是什么?”苏牧皱起眉头问,“既然羽蛇神已经被‘英雄王·伊铂斯’斩杀……”

“不是‘斩杀’,是‘打败’!”

末日皇帝纠正说:“祂背负「存律」,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将祂彻底斩杀,除非你进入宇宙深空,磨灭支配祂的「存律」。”

“但现在你做不到,不然根本不会被困在这里。”

苏牧问:“「存律」到底是什么?”

他认为老皇帝一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好问题。”

末日皇帝为年轻人的探索精神点赞,说:“这个问题我是真的可以回答你,并且十分想回答你,但是……我也不知道。”

“好吧。”

“其实我比你更想知道「存律」是什么,毕竟就是祂们毁了我的文明,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向祂们发起一次死亡冲锋。只可惜我连报仇,都找不到门路。”

末日皇帝失落地摇摇头。

“难道这里真就一点‘英雄王’的痕迹都找不到吗?”苏牧问。

他确认自己不可能是英雄王,但“伊铂斯”这个名字由「虞」钦点,其中必然存在某种更为深刻的含义。

她不说,只是等待自己挖掘。

皇帝坐在他的鲜花王座上,低头不语,只是沉思不动。过去很久,久到黑龙的肚子再次发出“咕咕”叫,他才回过神。

“没有。”

末日的皇帝垂下泪,说:“我追随祂征战四方,没想到最后,连一件纪念的物品仿佛都不存在,我是个不合格的徒弟。”

徒弟?

“那祂的长相呢?”苏牧又问。

“不知道。”

末日皇帝说:“他常年戴着一张漆黑金属面具,金黑色的战甲与纯白的天鹅绒布组成了他的身体,没有人见他的真容,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藏在面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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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苏牧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答案,说:“就像你说的,他像是天降王者,没有缘由地就来了。在我看来这只能是一种可能,他不容于这条败亡的时间线。”

“你不妨把话讲得更明白些。”老皇帝说。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

苏牧起身,问:“您老知道哪里有活物吗?我的好外甥饿了,我想带它出去打猎。”

末日皇帝离开他的鲜花王座,说:“这里是亡者的世界,除了你、我、它之外,哪里还有活物?我还是不明白你的话,什么叫不容于这条时间线?”

“意思就是……”

苏牧招招手,带着黑龙转头离开:“他如果露出真容,这条时间线的历史将会立刻终结,我能想到的只有一条:悖论。”

“即,未来不该发生在过去!”

“现在我要去验证我的想法,证明此间世界不是真正的败亡,而是毁灭中的新生,而败亡正发生在另一个世界。”

他指了指头顶的双圣树:“在彼岸。”

“彼岸世界?”

末日皇帝一脸迷惘,抬起头凝望圣树。他还是跟不上年轻人的脑回路,但再次低头时,对方已经离开花海。

“如何才能抵达彼岸呢?”

末日皇帝喃喃自语,无力地呆坐在他的鲜花王座上。

苏牧带着外甥离开圣堂,在无数亡魂的祝福下,再次回到破旧的城市。他向前一步,带着黑龙飞上天空。

“哦吼——”

黑龙无比兴奋,喊着:“我终于再次飞起来了耶!”

苏牧问:“你从来都没上过天空?一次都没?刚来的时候也没?”

“没。”

说到这个黑龙就满脸伤心,哭唧唧地说:“你看我的翅膀,破了个大洞,这辈子怕是飞不起来了。最多跳的更高些,滑翔的更远些。”

“那可真是……可惜。”

“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