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以来,风波平静。
我除了反复观看从柳智遗物中留下的口诀笔记,还偶尔翻了翻吕庆代圆悟送的经书。
说是能缓解我体内的异状,自我感觉却没有多大的用处,倒不如我自行打坐平息体内的灵力躁动。
我似乎发现了一些规律,若是我调用大量灵力的话,就会有概率出现之前那种情况。
合乎情理来说,我本应该不去趟这滩浑水,毕竟我也说不准下一次再听见那道空灵的声音,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看着村子里的人一大早就变得稀少了许多,我见到不少人往祠堂那个方向而去。
我知道他们是要去后山。
每个人都急匆匆的,仿佛每个月都期待这么一天。
我走在路上,跟在大队人马的身后。
黄三留下来保护二叔和吕姐,我带着林乐菱,与吕安之一同上山。
一路走来,看见熟悉的祠堂。
此时外头可谓是重兵把守,很显然是为了防止外家人进去。
路过的时候,我脚步放了慢了一些,用余光看向带头把守之人是吕庆的两个儿子,于是偷偷催动听风符。
高大的儿子坐在椅子,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跟矮小的儿子道:“黑娃都昏了两天了,咋还没醒?”
矮小的儿子站在椅子上,才跟对方勉强平视:“谁知道呢,被人打得手脚骨骼断裂,哎哟哟,醒来估计都想死,大夫说,以后可能成了废人了。”
“不,还真有人知道。”高大的儿子放低声量道:“爹,知道,村子里的事,特别是咱本家人的事儿,”
矮小的儿子听闻,若有所思:“好像还真是,小时候我偷看爹供奉的盒子,晚上他回来就给我打了一顿,我寻思着,当时家里也没人告密啊,爹又出门办事了,他是咋知道的。”
高大的儿子附和道:“就是说啊,当年咱小姨子偷偷去祈福回来,全家没人知道,反而是我爹恭喜她怀上了,嘿,还别说,过了一段时间真怀了。”
矮小的儿子突然一怔,立即扫视周围:“呃……你说,现在咱爹是不是从寺里求得了什么东西,能监视村里的一举一动啊?难不成……现在咱们也……”
“咳咳,还是闭嘴吧。”
听着二人的对话,我想起来,吕祈康的死。
当时的情形,显然是吕庆知道了他去找我麻烦,不小心说漏了什么秘密,然后利用这个当说辞把他给杀了。
我之前猜测,应该是那群随吕祈康来的壮汉中,有人向吕庆告的状。
可是现在看来不太一定。
“难道说,那老家伙,真有某种能力,无形之中监察这座村子?”
仔细想想,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他那黑物如此怪异,我也不是一两次没察觉那东西悄然靠近。
我思索片刻,决定将此事暂且放一放,山上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加快步伐,跟着人山人海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