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我忽然想到当初那个男人的情况,圆悟说过男人也是在山中静养这种病,后来不还是没治好,最终癫狂地死在了我的面前。
想起男人死前的状况,他似乎对圆悟这个和尚特别抵触以及恐惧。
这里面也许有诈!
“大师傅,既然你们寺里懂得治这种病,为何当初死去的先生,仍然会如此疯癫,难不成你们其实并没有法子治病?”
听闻我这话,圆悟莫名一怔,猛地睁开眼睛:“阿弥陀佛,那位施主染病后,也是如施主这般顾虑,拖延了最佳时机,这才导致如此悲惨。”
他顿了顿再道:“不知施主可否阅读过,贫僧托吕村长交于施主的经书?”
“这两天看了,倒也没什么变化……”我捂了捂丹田,感受体内的状况。
圆悟听闻,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诶,还是晚了一步,若是当初施主早点随我来,那便不至于此。”
“这话怎么说?”
“施主已经是到了此病的第二阶段,那本经书已经不起作用了,想要治好此顽疾,还需配合本寺的净身大法方能痊愈。”
“净身?”听见这两个字,我被吓了一激灵,直接从石凳上蹦跶起来。
圆悟一愣,立即明白道:“哈哈,施主不必惊慌,不是切除施主的命根,此处说的净身其实与洗魄伐髓一样,那是从内到外排除隐藏在深处的污秽之物。”
越听越不对劲……
还排除体内的污秽之物,平常与李儒湘腻歪的时候,最终的结果不也是帮我从体内排除点东西出来嘛。
“既然此法如此神效,那……大师不如拿出来让我瞧瞧?”
“施主说笑了,此法并没有书面记载,也没有口诀,而是本寺先祖传于贫僧师兄弟五人,需要合适的日子,五人同时发功,方能运转净身大法,施主留下来待几日,待我等准备一番。”
我表情一僵:“大师傅的意思是,让我在寺里住下?”
“没错。”
“而且是一人?”
“是,寺庙不能有女子在内,施主带来的那位女施主不便待在寺中。”
听闻他这话,我直接扭头走出凉亭,朝着来时路回去,嘴里不断呢喃。
“妈的,还特么留在这儿!之前那个癫佬怎么死的,我还不知道吗?留下来我怕更加命不久矣……”
这是个迷局,看不清,还是不要陷进去。
当我转身准备离开,还未多走几步之时。
突然间,一阵强烈的耳鸣毫无预兆地在耳畔响起,那声音仿佛无数只小虫在耳中疯狂攒动,令人烦躁难耐。
紧接着,一阵难以忍受的眩晕感如潮水般袭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转,我只觉身体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该死!又来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病……”
与此同时,全身的经脉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那疼痛好似有无数根细针在体内穿梭,从四肢百骸一点点蔓延开来,逐渐汇聚成一股难以言喻的苦痛。
在这极度的痛苦之中,我的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一切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幔。
那原本清晰的景象逐渐变得扭曲、虚幻,像是隔着一层水波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