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算是明白了,和尚们口中的黑爷爷,又称之为老黑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原来就是那团古怪的黑物,它与吕庆手中那诡异的法宝是一样的,都是那种粘稠的黑色脓液。
我紧紧地盯着圆心方丈手中的那团黑物,只见它不停地蠕动着,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不断散发出一种怪谲至极的气息。
很显然,和尚手中的这团黑物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要比吕庆手中的更加浓郁,更加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危险和诡异。
想到黑物可以自如变化形态,以及有分裂的能力。
我猜测吕庆手里的黑物,只是其中一块分裂的残次品。
而此时,圆心手中的才是真正的本体。
“施主,你在说什么?老衲怎么听不明白啊?”圆心微微颔首,朝我露出和蔼的笑容,这道笑容给我的感受却是无比阴森。
我怒道:“都已经撕破脸了,还装?”
圆心白眉一弯,皱眉道:“诶呀呀,施主啊,老衲真不知施主在说什么,施主怕不是又犯病了?”
又犯病?
哼!
我犯你奶奶的!
“够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你个秃驴设的局,还有圆悟秃驴给我经书也是有问题!我管你们幻觉不幻觉的!无非就是想让我陷入迷茫,乱了道心。”
听闻我这番话,圆心方丈未回答,站在一旁胖乎乎的圆悟一脸费解道:“施主这话是何意?我等为何要这么做?”
我没有接他这话,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何意图,但种种事情已经说明,他们定然别有用心,只是暂时还没找到缘由。
我看着圆心方丈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包里拿走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老衲是出家人,怎会随意拿人财物呢?”圆心淡定道。
“呵。”我冷笑一声:“本来我这儿有一道元神,经过你手后,那道元神就这么奇怪地消失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和尚就别装了。”
圆心恍然大悟道:“阿弥陀佛,原来如此,施主是因为这个……老衲身为出家人,自当慈悲为怀,见不得那元神施主饱受怪虫的折磨,故而自作主张超度了它。”
“施主,老衲这是行善心,奉劝施主自当也要慈悲为怀,不可造孽……”
“够了!”未等他说完,我出言打断道:“非得装是吧,还出家人……你们本就是一群玄门修行者,搁这装什么佛门中人!听着都叫人尴尬。”
我这话一出,五名和尚面面相觑,其中高瘦的圆真和尚脸色一沉,看我的眼神闪过一抹戾气。
癞子头圆安顿时一怔,这才对着圆心颤颤巍巍道:“师兄,这家伙听见了我在丹房炼药时,给药引们说过的一番话。”
圆心摸着长白须,沉默片刻后,道:“施主,你身为玄门弟子,难不成没听说佛本是道吗?的确,我们是兄弟五人,多年前都是玄门中人,而后改修佛法,不过这也并不冲突啊?”
圆安接着圆心的话应和道:“施主想必是认为,我炼药之法不忍直视,然而……炼丹自来便是这般,以活人为药引,这实属正常,况且那些人投身我寺,他们的生命早就不属于他们自身了。”
此时,另一个我是首次见面,长相年轻且俊俏的和尚,圆净道:“阿弥陀佛,这位柳施主倒也没错,可怜那些药引,自当是有善心所驱。”
听着几个和尚一人一句,顿时让我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