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翠花被粗粝的绳索五花大绑着,双手被紧紧缚在身后,双脚也被捆得严严实实,几乎难以动弹分毫。
她的身体极度扭曲,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般瑟缩着。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充满恐惧和无助的眼睛。
嘴巴被一块脏兮兮的破布死死捂住,脸颊两旁都有着一抹泪痕。
她见到我,黯淡无光的眼眸燃起一丝希望,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你怎会在此?”我边问边将她口中那脏兮兮的破布拿下。
吕翠花如溺水者探出水面,先粗喘两口气,咽咽干涩口水,神色惶恐紧张道:“我被爹囚困于此。天刚黑时,我无意听见爹和俩弟弟密谋,得到寺庙消息,准备对付您。
“谁料被他们察觉我偷听,怕我坏事,就把我绑在这,还说等事了结再放我。”
听着吕翠花的这番解释,我不禁微微蹙起眉头,脑海中思绪翻涌。
她见我沉默不语,急切地喊道:“小道爷,快帮我解开,我这手脚都快要断掉了!!”
闻听她那心急如焚催促的语气,我迅速为她松绑。
在解开绳索的瞬间,我瞧了瞧她手脚那看似平整的肌肤,悄然握紧了龙鳞匕首,同时让趴在后背没被察觉的黄三躲进口袋。
“你说是他们把你关起来的?那为何他们都命丧黄泉了?十分钟前他们可都还生龙活虎的。”
吕翠花眼中噙满热泪,目光呆滞地望着供台不远处的两具尸体,声音颤抖且带着悲戚:“他们……竟然自相残杀而亡,真是……作孽啊……”
“自相残杀,为何自相残杀?”我警惕地紧盯着她的肢体动作,继续追问。
吕翠花泣不成声地哭诉道:“他们都深知已危在旦夕,都只为给自己谋求那一线生机,都争抢着最后一道‘护身符’。”
“最后一道‘护身符’?”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供台。
供台上放置着一个小巧的香炉,香炉两旁立着与寺庙里如出一辙的蜡烛,而供奉之物,竟是一座小小的黑鼎。
“这里面是什么门道?”我正想伸手摸向黑鼎。
吕翠花猛地出声阻止道:“不可!非吕家血脉之人,触碰圣物会生命之危!”
我的手立即停在半空,猛然缩了回来。
“圣物?”我迟疑了一下道:“就是吕庆之前说里的黑色粘稠物吗?”
“是……那是寺庙方丈赠予我爹的法宝,我爹曾用此物对付过修道之人,无一失败过。”
果然没错,还真是那黑物。
我疑惑道:“既然这东西这么厉害,为什么你爹不随身携带着?”
“具体的我也不知,只清楚……每次催动圣物,需要烧香拜神,奉上祭品。”
看着吕翠花眼眶逐渐消失的泪花,并且很是淡定地为我解释,我默默地不动声色后退了半步。
“原来是这样啊……”我故作恍然大悟点点头。
吕翠花叹了一口气:“唉,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肮脏的事情,迟早会有因果报应,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劫数会是道爷你。”
“这么说来,其实你也清楚,他们这些年都做什么。”我冷笑道。
“我也不是傻子,整日待在村里,虽然家里的事情我爹都不让我过问,但是长年累月多多少少都会清楚一些内幕。”
我故意装傻充愣道:“什么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