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应该也快被司天卫羁押了。
唉,真是造孽啊。
下了山后,看到又涌入村子的几十名身穿黑色劲装的持剑之人。
司天卫的支援吗?
我目光扫了他们一眼,便带着李儒湘进了屋。
二叔和吕姐见我和李儒湘平安归来,皆满心欢喜,他们一脸憔悴,想必担心得一夜未眠。
此间,我问李儒湘为何不担心二叔和吕姐,她解释送他们的玉坠感应安危和护身作用,若有人起杀心,面临致命伤害时会爆发出金丹境全力一击。
哪怕是明心寺的某位神僧出手伤他们,倘若未察觉到这隐藏的手段,怕是也会当场殒命。
简单地与二叔和吕姐叙了叙旧,期间让黄三去村外探探路,很快他便回来告知我们,正如所料,随着花瓶脑袋死去,村外的雾气已然消散了。
……
帮二叔和吕姐收拾着行李放上车,吕姐一脸忧心忡忡,眉头紧蹙道:“小宋啊,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暂时先不回去了,我们还要下江南一趟,情况好点的话,年底应该能回去跟你们过个年。”
我一边将大大小小的包裹送进后备箱,一边让林乐菱检查了一下他们这辆车的车况,确认无误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二叔一脸不耐烦,眉头拧成了疙瘩,瞪着吕姐道:“你就别掺和人家小年轻的事儿了,男儿志在四方,当然得去别的地方闯闯才是。”
吕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你呀你,你就端着吧,昨晚小宋跟丁队他们走后,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坐立不安,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被揭了底的二叔顿时一脸恼火,脸色涨得通红,羞得耳根都红透了:“我那是……坐久了腰疼。”
“腰疼?你还不到四十呢,这会就腰疼,以后结婚了你咋办?”吕姐嘴角上扬,抿着刚涂的大红唇,一脸坏笑道。
看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拌嘴,我既是无奈又挺乐呵。
你俩就斗嘴吧,表面上谁也不让谁,可能等我从江南回来,你俩估计孩子都有了。
最终,所有不好的事情,都随着明心寺的垮台而烟消云散,一切回归于祥和。
站在吕家村头,我凝望着车子离开的背影,用力地挥着手,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
扭头望向村头处的那一片空地,尽是戴上手铐的本家人。
而另一边,则是排队等待审问以及进行身份核实的外家人。
我留意到吕安之在村头一角摆了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各式从他房里取出的文件。
多名持剑之人守在他身旁,逐一盘问着排成一条长龙的外家人。
的确,此事唯有吕安之这位潜伏在吕家村二十多年的村警方能胜任。
谁有罪,谁无辜,他可都铭记于心呢。
与此同时,我还发觉,有好几辆运输车停在村子的不远处。
其中有一辆车散发着既浑厚又虚弱的气息。
“那就是羁押四个秃驴的车吗?”
我思索片刻,悄然地朝着那辆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