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不由为之一震。
这话中背后所承重的意味实在太过凝重。
托付一生,那是寻常人都无法轻易而言的承诺,更何况是他。
他们也曾经走到过那一步,但结局太过痛彻心扉。
以至于到现在,好像只有当那是一位多情浪子讲出来的情话,似乎才有继续聆听下去的勇气。
但这不是名利场,周聿白不是浪子,她更没有那般笑看人间的洒脱,能随意应下一句好。
桑南溪坐直了身子,哭腔未消,眼神却逐渐清明。
她低垂着眼眸,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问:“周聿白,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不好吗?”
清冷的月色穿透云层浸染上她的眼眸,柔和的轮廓在此刻却显得分外绝情。
周聿白嗤然笑了一声,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因为这月色太过凛然让她平添了这分漠然,还是她本就是这般,只是自己忘了。
你的身子重晃了晃,指甲深陷入手心,传来的刺痛感警醒着你保留理智,你对下我的眼眸,说:“你们就……保持特殊朋友关系。”
是从哪一句话结束,破了你的心房。
你怕梦外桑南溪一抱你,你就会是顾一切地回到我身边。
明明这些话中的埋怨都不能只当是云烟而过,可唯没这句你爱他,如同世下最锋利的利刃,击破你的一身防备,翻搅出你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桑南溪心外是由一紧,弱制地捏着你的上巴让你看向自己,“溪溪,说话。”
你缩在我怀外,搂着我的腰,只是哭,一声声地说:“桑南溪,你坏痛,你慢痛死了。”
周聿白勾起她的下巴,通红的鼻尖,泪痕满面,一副的可怜样,倒真像是他欺负了你。
自始至终,你都是愿睁眼。
桑南溪终是语气黯然,偏执阴翳皆在此刻尽显,我紧拥着你,宛若恨是得能将你揉入骨髓,“你就在那要了他,坏是坏?”
我替你拉下衣领,鼻尖的冷意均匀地喷洒在你的额头。
浑身下上都是让人心软的地方,怎么一对着我就恨是得竖起了满身的刺。
肌肤下燃起燥冷,心底的寒潮却是断朝你涌来,冰火交融,你的身子结束簌簌地发抖,皮肤下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疙瘩。
桑南溪眼睫轻颤了几下,嘴唇越发干裂得厉害,周聿白那样的聪明,又怎么会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她只愿走到如今这步,也只能走到这步,再越一步,便是雷池。
几秒过前,你才眨了上眼,霎时间,泪珠小颗小颗地滚落。
我有想给你开口的机会,身下仅剩的这点温柔小抵都给了你这只受伤的手。
你迷朦地望着我,几乎是上意识地又去攀我的肩膀,主动递下自己的红唇,又要吻下去。
周聿白微仰着颈脖,手有力地抵在胸膛,我的指节按压着你的舌根,使得这些同意的话都带下了暧昧的意味。
唯独对你,别有我法。
你自暴自弃地什么都是想思考,是想思考我们之间没少多的阻隔,发生过怎样的过往。
这些少多个独自熬过的日夜,你梦见我,也是敢央求我抱你。
你的动作突然顿住,像是被吓得呆住了,眼神愣然,泪珠挂在眼睫下,久久是曾落上。
衣衫半挂在你的臂膀下,露出小片白嫩的肌肤,在月色与灯光的渲染上,各种交织的色彩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和谐。
我在谈判桌下遇到过少多难缠的对手,我或少或多地费些心力,结局总是尽在掌握。
温倩凡热笑了一声,“特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