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县令就因为武成王亲自去了一趟就反水,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陈大人,你误会了,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安县县令明显慌张起来。
陈平根本不给安县县令解释的机会,说道:“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本官手中才有账簿,你就是都说出去,本官也不怕!”
陈平和安县的县令狗咬狗,只有武县的县令一言不发。
而赵君曜和萧观音许久之后才姗姗来迟。
见赵君曜到来,三人一起下跪行礼。
可赵君曜的第一句话却是:“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吗?”
三人相互的看了看,又低下头。
赵君曜的第二句话是问武县的县令:“武县县令,可想好了?”
武县县令抬头回道:“下官知罪。下官所记的账簿,已经在送来的路上。”
陈平和安县县令都震惊的看向武县县令。
“陈平,还不认罪?”赵君曜厉声质问陈平。
“下官不知何罪之有?”
“本王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
就此刻,他就要在知府的府衙内,让陈平认罪,并且还是人证物证俱全。
很快,暗卫进来禀报:“王爷,属下找来了武安城内的数名百姓,还有曾经购买过米粮的几家大户人家。”
紧接着,武县县令派人送到武安城的账簿也到了。
赵君曜翻看着手中的账簿,虽然只记载着拨到武县的银两和米粮的数量,但治陈平的罪是足够了。
“朝廷每年的拨下来的银两有十数万之多,米粮更是达到上百石。”赵君曜将武县县令的账簿扔到了陈平的身上:“你怎么解释?”
陈平捡起账簿,回道:“米粮之类,下官都发给了百姓,至于银两,下官用来治理风沙。如若王爷不信,下官也记有账簿。”
一个武县的账簿不能说明什么。
赵君曜看着陈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只向暗卫使了一个眼神。
十几个暗卫开始在府衙内搜查,每一间房屋,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
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暗卫们集体回来禀报:“王爷,没有。”
陈平的表情明显放松,可就在这时萧观音的声音突然响起:“等一下!”
“王爷,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查。”萧观音抬眼望着上方那块写着“公正廉明”的匾额。
暗卫意会,几人一起上手,将那块匾摘了下来。
匾额的后面,是空的。
里面就放着账簿。
再看陈平,满头的汗珠滴答滴答的掉落不停。
“陈大人你确实聪明,将账簿藏得这么隐秘,但因为你心里有鬼,所以暴露了你藏匿账簿的地方。”
是萧观音发现,在暗卫搜查府衙时,包括搜查整个内堂,陈平会时不时的抬眼看这块匾。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账簿上记着朝廷每年拨款的数量以及米粮的数量,还有陈平发给武县和安县的数量,甚至连卖出去的米粮都一笔笔记录下来。
“你不配‘公正廉明’这四个字!”赵君曜将账簿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王爷饶命,下官知罪。”陈平这回是彻底的服罪了。
外面有穷苦的百姓作证,赵君曜手里又有账簿,人证物证俱全。
武县的县令垂着头一言不发,安县的县令则已经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