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川被气笑了,“你说了这么多,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你甚至都没有来问过我愿不愿意护着你,我将你拒之门外一次,你就将一切完全否定。”
听着这些话,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那根肋骨白断了。
都做到这个份上,她居然都不愿意多开口问两句。
“你的意思是,让我锲而不舍地求你?”尹九黎气笑了,“世子,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以为赢世王府是我家,你以为你跟我有多深的情分能让我把性命交到你手上,你跟想要杀我的人是父子。
我连家人都信不过,我还能信得过你?”
她是笑着说的,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刀,恨不得捅云鹤川十几个窟窿。
云鹤川眸子阴沉入睡,也是被气狠了:“那你怎就能信傅翰,信他带你走,你还能不顾危险的去救他?”
他倏地按住尹九黎的腰往自己怀里摁,“现在便是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在你心里也比不过傅翰?”
这话在尹九黎听着就是放屁。
她是教坊司出来的,学的第一课就是不要相信男人床上的话,以及所谓的肌肤之亲。
那不过是在欲.望催化下的交合,欲.望褪.去,该怎样还是怎样。
若所谓的欢好有用,这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深闺怨妇,这些个名门望族也不会有这么多三妻四妾。
“你是赢世王府的世子,出身高贵,手握重权,这些话从谁的嘴里说出我都觉得天真,但你说来,只会让我觉得可笑。”
尹九黎笑着,双手圈住他的脖颈,笑靥如花,故意紧贴他的胸膛,“世子,不如我们就按照教坊司嫖客跟妓.女的那一套。
我让你上,你护着我如何?”
云鹤川成功被她气到了,手背青筋隐隐暴跳,双眼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他生气。
气她用这种下流的话比喻她自己,藐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更气自己听着这话,竟也不知她是赌气说的,还是真的这么想。
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真的只是勾.引他,云鹤川觉得在她心里自己不仅比不上傅翰,甚至她就只是想把他当成工具。
完成她内心对钱权的工具。
可她装的好像,好像很爱他。
云鹤川不止一次恼自己的动心,明明知道有鬼,却还是一头扑了进去。
他冷着脸将尹九黎从自己身上拽下来,愤怒地拂袖而去。
“我跟傅翰真的没什么,对他我更没有半分男女之情,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不然我真的会内疚一辈子的。”
云鹤川刚要开门离去,身后就传来女子淡淡的请求声。
他没有回应,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尹九黎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忐忑。
她沉重地闭上了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