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缨、止水分立在两侧。
“姑娘,大夫人来替您梳妆了。”
“请她进来。”
“是。”
等冰娘转出卧房,溶月放下杯盏,神色肃穆地问林缨和止水:“一会儿要做什么,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去吧。”
“是。”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她如同一尊泥娃娃,被十几个婆子按在梳妆台前,从头到脚地打扮了一番。
才上完妆,宅门外响起一阵“噼里啪啦”声,声大几能震天,一个奴婢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门:
“大夫人,花轿到了,大爷说,最多半个时辰,新郎就该进门了。”
“怎么这么快?!”大夫人急了,慌慌张张地吩咐奴婢,“快背月姑娘去正院。”
“是。”
一行人才出兰雪台,便撞上了今日的另一个新娘子江春玉,两行人并作一行人,一起进了正院。
江老夫人穿着一身真红石青福纹的交领襦裙,围着一条同色的绣五福捧寿抹额,红光满面地盘坐在榻上。
溶月和江春玉双双屈身:“小女给外祖母(祖母)请安。”
“好好好。”
江老夫人登时露出舍不得,提袖抹泪,大夫人和李夫人连忙下腰,提醒溶月和江春玉:“快哭。”
江春玉听话,眼睛一红,哭下一行泪,溶月懒得做戏,似根柱子杵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听人哭。
没一会儿,哭声就淡了。
江老夫人放下袖子,生气地瞪向溶月,但她一看到她厚妆容都掩饰不住的倦容,老夫人又不气了。
“溶月,春玉,今日你们成亲,我没旁的交待,只盼你们去了夫家,能和夫君举案齐眉,和和美美。”
“谢外祖母(祖母)。”
“恩。”江老夫人满意颔首,转头问巧慧,“刚不是说新郎到了月亮门吗?怎么这会儿还没到正院?”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唢呐声,声音由远及近,很快进了正院,奴婢雀跃欢呼:“新郎到了!”
紧接着,迎亲的人涌到廊下,一群小郎君帮着新郎大叫:“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
大夫人挡在门下:“催妆诗没作,还想让新娘子出门?哪位新郎作了诗,哪位才可接走新娘子。”
“小可先来。”杨柳新上前一步,“娇羞不肯下妆台,侍女环将九子钗。寄语倦妆人说道,轻施朱粉学慵来。”
“好!”
众人纷纷大赞,大夫人杏眼一瞪:“好不好,你们说了不算,得新娘子说,她说好,才能算数。”
于是乎,一众小郎君齐声问:“春玉姑娘,杨状元做得诗好不好?”
江春玉俏脸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新娘子说好——”房里人扬声笑答,接着,江明是走到春玉跟前,“八妹妹,三哥送你上花轿。”
“多谢三哥。”
廊下,大夫人喊:“世子,杨状元念完催妆诗,要接走新娘子了,您再不作诗,可要接不着人啦。”
院中骤静。
过了一息,人后响起两声“咕咕”,金桂抱着一只红冠大公鸡走到人前:
“大夫人,世子突然身子不适,下不了床榻,只能按照古礼,以雄鸡自表,代他来迎娶月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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