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籽照做,没忘再贴心递上一盏热茶。
乖乖垂手在床边。
“二少爷英明,是我很想去青楼见识见识,才赖着小唐哥带我去的,绝对没有下次了!”
“哼,你这丫头胆子是真大!”
“我让你盯着徐元禾的一举一动。”
“你倒好,这么多日连个正经消息,都打听不到,当真拿钱不办事。”
“冤枉啊,二少爷!前些日子大夫人回来,搬去亲自照顾三少爷,小人是很难溜进去。”
蔡小籽没撒谎,就算有钱能使磨推鬼,
也得看磨能不能去有鬼的地方。
“难怪他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徐元武的情绪缓和些许,方才喝了两口茶。
“苟布衣明知那小子情况不妙,只暂时帮他压制病气,如今干脆消失了,哼。。。我看他命不久矣了。”
蔡小籽憋着笑,看这傻蛋说别人头头是道。
却不知道将死的是他自己。
表面仍是一副懵懂模样,嘴巴长得跟眼睛一般大。
“二少爷不是让小人好好照看三少爷,以防他有意外吗?”
“全相国府都知道,您跟三少爷关系好。”
徐元武眼眸轻抬,“老三这么跟你说的?”
蔡小籽重重点头。
“三少爷说,二少爷院里服侍的人比他那边少,又都是我们这些不太机灵的,让小人时刻关注,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徐元武眼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白甜。
听到她这话,真以为信了几分。
满脸的得意样,压到都不压不住。
“是吗?那我让你传过去的消息,他都当真了?”
“应该是,否则咱们院里,不会平白多出那些稀罕玩意儿。”
徐元武把茶杯一放,笑得更开。
长长呼了口气自言自语,更是说给蔡小籽听的。
“他整日不出门,活到十八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要是真的哪天没了,多遗憾。”
蔡小籽又打了个干哕,这男人还真是只长了下半身。
“冬竹,本少爷交给你个任务。”
徐元武忽然朝她走过来,眼尾炸开了花。
“五日之后,你想办法带他出门,就说我跟太子在城西的宜香楼,准备了一桌酒席,贺他十八岁生辰。”
“可是三少爷的身子,怕是出不了门吧。”
蔡小籽知道徐元禾五成的病,都是装出来的。
但弱也是真弱。
料想徐元武应该不至于,傻到把弟弟骗出去杀。
这么一来,人人都知道是他干的。
“这层本少爷当然有办法!”
徐元武拿出藏在桌底的东西,掰开她的手强势塞进去。
“这可是好东西,就这么一颗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他说到这里止住了,目的不言而明。
可蔡小籽得把人设立住了不是。
追问道:“好东西?二少爷怎么不亲自交给三少爷?”
徐元武倒吸了口气,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坐回床前。
“让你做你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蔡小籽退房门,一转身就告诉唐弘弋。
“你怎么看?”
“将计就计。”
蔡小籽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轻哼,
“你好像巴不得相国府,越乱越好。”
“小唐鼠,你的目的是什么?”
唐弘弋隐约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还有事?”
他的长袍随风轻扬,墨发如瀑。
眸光深邃映月华,魅力横生。
蔡小籽像鬼迷了眼,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唐弘弋似乎想到什么,走回来,往她怀里塞了样东西。
“试试看有没有效。”
“什么东西?”
“治疗离魂症的偏方。”
蔡小籽眼睛一亮,笑容出现即消失。
“我不想半夜再有人趴在我窗户上。”
“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