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对了,孩子她婆婆,一会儿你就去小太阳幼儿园接暖暖,让她睡在你家里,等我病好了,我们一起照顾她。”
江暖面容淡淡的,点头:“好。”
老太太玩了一中午,有些累了,吃完混沌后,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江暖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抬手轻轻抚上老太太苍白的发顶,柔声说道:“您的小孙女长大了,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您,安心睡吧,奶奶。”
睡梦中的老太太似乎做了一个香香甜甜的梦,嘴角荡起一抹笑。
江暖拎着小布包,去了医生值班室,询问了老太太的病情和身体状况,在得到一切都好的结果后,她这才放心下来。
她又找了个护工过来照顾老太太。
忙完这些,江暖才从盛安医院出来,她站在路边,从小布包里掏出小本本,看了一眼下一站目的地——傅氏集团。
……
金蟾市最大的美术馆。
画展开展前的准备工作全部准备就绪,江敬驰背着手,在馆内环绕了一周,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
跟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一副狗腿模样:“江先生,您看还有哪里不愿意的地方,您尽管说,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把这次画展举办得最完美。”
江敬驰又环视了一周,挑不出什么毛病,他觉得主要是自己的画太完美了,就算展馆上有一些方方面面的小瑕疵,也无伤大雅,总之,江敬驰很满意,不过,该叮嘱的还是得叮嘱一遍,他抬手拍了拍中年男人肩膀:“这是我第一次举办个人巡回画展,第一场和最后一场尤为重要,所以任何一点披露都不能有,知道吗?”
中年男人连连点头:“知道,江先生,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他嘴上答应得好,可在心里却偷偷摸汗,谁都知道江家小公子性格古怪,脾气暴躁,一张嘴就跟刀子一样,不给人留情面,在他手底下工作,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敬驰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一个角落说道:“那两幅画撤掉,等到开展当天会有一个人过来,无论她做什么,你都不要拦着,随她去,懂吧。”
中年男人哪敢说不行的,赶紧把这件事记下来。
他随口问道:“江先生,那人是谁啊?”
江敬驰犹豫,他不想让旁人知道江暖是他的妹妹,这样说出来感觉很丢人:“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中年男人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不方便说:“那人大概什么样啊江先生,我也好做准备。”
江敬驰脑海里晃过江暖那张绝美的小脸,烦躁道:“长得最美的那个就是她了。”
中年男人:懂了,女朋友!!
江敬驰离开前,坐进车里,降下车窗看向外面的中年男人,问道:“对了,画展的售票情况怎么样?”
中年男人倍儿自豪道:“全部售罄。”
“那就好。”
江敬驰彻底放心了,吩咐司机开车,留下一屁股车尾气,飘飘然地离开了。
……
江暖打车去了傅氏集团。
只是她没有门禁卡,在一楼就被拦住了,她给傅长渊发消息,他也不回,很怀疑他准备欠钱不还,江暖郁闷地蹲在门口画圈圈,一边掐指卜卦。
傅长渊最近很忙很忙。
主要是前段时间那个灵体只是占了他的身体,他的工作是一丝都没干,等他重新醒来第一天到公司,桌面上和邮箱里需要他审核的文件堆积如山,他忙到头晕眼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可可可,可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灵体被收走的时候,灵体正带着他的身体在参加一场宴会。
也就是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噶了,商场如战场,傅氏集团总裁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股票下跌,集团人心涣散,祖父和父亲又忙着他的葬礼,无暇处理集团业务,越是这种时候,越多的竞争对手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蠢蠢欲动,准备伺机而动。
若是只有其他家竞争对手,傅长渊非常理解,只是,这其中竟然出现了江氏,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难道是江暖这么做,都是为了江氏?
傅长渊坐在车上,一双狭长的眼眸看向车窗外,街边无数风景飞快倒退,他眼底有风云涌动,男人在心里哼了哼,指尖捏紧了几分,既然江家不做人,就别怪傅氏撕下两家最后一层遮羞布,还有那个小丫头,再见面,就是敌人。
傅氏集团楼下是一条城市主干道,经常堵车。
而去往集团地下停车场必须要走这条路,也就意味着要从集团正门经过,此时,路面有点堵,傅长渊无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忽然发现集团门口蹲了一个小身影,孤零零的,看起来挺可怜的。
傅长渊转过头,不去看。
这丫头是江照的女儿,是江斯清的妹妹,她一定是跟他们一伙的,故意接近他,好给江氏父子创造机会。
傅长渊抬手用力拉上车窗帘。
只是力气用得太大,刺啦一声窗帘完整地落在他手里,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都被这声音吓一跳,连忙回头看,只见自家老板手里握着一块破布,一张帅脸黑黑的。
傅长渊:“……”
这是什么破车!破窗帘!破质量!就这?就这!?
傅长渊很生气,他整理下衣襟,闭上眼睛再次决定眼不见为净,可眼睛是闭上了,可脑袋里那坨孤零零小身影飘来飘去是什么鬼!?
傅长渊烦躁地说道:“赶紧开车。”
司机弱弱地说:“堵车。”
傅长渊:“……”
真是,没一样顺心的。
……
江暖蹲在地上,正在掐算的手指微微一顿。
傅长渊就在附近了。
她抬头往周围看去,下一秒,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你怎么蹲在这儿?怎么不进去?”
江暖回头,眼前一亮:傅长渊!
傅长渊见江暖看见自己的一瞬间,眼睛瞬间亮晶晶的,嘴角压出一抹弧度,比花儿还好看,看见这丫头这种反应,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口涨涨的,呜呜呜,真的很感动,她也把他当亲哥哥了是不是……
江暖从小布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到他面前。
傅长渊疑惑地接过来,好奇地问:“给我的?这什么呀?”
“账单啊。”
傅长渊:“……”
终究是错付了。
江暖见傅长渊忽然不懂了,一副像被雷劈的表情,她从小布包里掏出一张符箓,夹在手里,准备施法:“别赖账,小心我把你变成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