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客厅里哪还有苏郁和江暖的影子。
傅长渊咦了一声,她们人呢?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在客厅的?楼下没有,难道是上楼了?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楼下,三下五除二赶紧脱掉身上笨重的防化服和长靴,快步去了楼上,只是在楼上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她们姐妹两个人。
傅长渊失了神地下了楼梯,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会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楼上楼下都没有她们两个人的影子,不用猜,她们肯定走了……
还是丢下他走的!!!
呜呜呜呜……
傅长渊擦着眼泪,差点哭出声,难道他就那么透明么?
这时,屏幕上的歌曲播放完,自动切换下一首,伴奏一响,悲伤又无奈的沙哑嗓音徐徐唱着:“我躲在车里,手握着香槟,想要给你生日的惊喜,你越走越近,有两个声音,我措手不及,只得愣在那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
傅长渊抹着眼泪的动作一顿:“……”
随即,仰天大哭!!
呜呜呜呜!!
他深深呼吸,抽噎着一起唱:“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不——!不——!”
开车去往露营目的地的路上。
江暖忽然抬起头,转过身看了看后座,慢悠悠道:“姐,我们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啊?”
苏郁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瞥了后面几眼,蹙眉想了想:“应该没落什么吧,帐篷,天幕,折叠桌椅,还有防潮垫,野餐垫,这些都带了,手电筒,挂灯,移动电源也带了。”
江暖问:“炉具和燃气呢?”
苏郁答:“带了。”
“餐具,水壶,食材呢,烤串,调料,蔬菜,水果呢?”
“都带了,零食我都带两箱呢。”
江暖又想了想:“医用品呢?”
苏郁点头:“带了带了,医疗箱车上本来就有。”
江暖摸着下巴,小眉头蹙起来:“那就什么都不缺了,可总觉得少了一点东西,是什么呢?”
这时,苏郁拍了下大腿,忽然说:“咱没带水。”
“哦。”
“一会儿去服务区买两箱就行了。”
“行。”
既然已经想到是水没带,江暖也就不用费脑细胞去想了,继续低头看手机,偶尔和苏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远在市区别墅的傅长渊发出了爆鸣:你们没带我!是我!不是水啊!
等到苏郁和江暖赶到露营地点的时候,望着车厢里的两个帐篷,两个人同时顿了顿,然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糟了,我们忘带阿渊了。”
“糟了,我们忘带傅长渊了。”
江暖:“……”
苏郁:“……”
江暖抿唇,面容严肃道:“怎么办?”
苏郁咬牙:“还是喊他吧。”
露营是个体力活。
可怜的傅总被媳妇儿一个电话叫来,马不停蹄地安装帐篷和天幕,铺好防潮垫,摆好桌椅,支上烤炉,把各种肉串拿出来滋啦滋啦地开始烤,期间还把水果洗了,放在媳妇儿和妹妹面前:“吃吧,多吃点。”
江暖和苏郁一人一把小椅子,两个人轻松自在地靠在椅背上,瞧着二郎腿,手里抓着大桃子,吭哧吭哧啃起来,动作出奇的一致。
傅长渊回到烤架前,继续挥汗如雨的烤串,头发被汗水打湿,抓成了鸡窝头,帅气逆天的脸被熏得黑黑的,身上没穿他的定制西装,而是选了一件高定款的运动衫长袖,而此时胸前也染上各种调料印子。
昔日的傅总毫无形象可言。
这里是露营胜地,又刚好是星期六,过来露营的人很多,不远处有一对小夫妻也是过来露营的,其中的丈夫扯着脖子往傅长渊的方向张望。
妻子问:“你看什么呢?”
丈夫扬了扬下巴:“那个男人?”
妻子站在丈夫身边,用肩膀撞了下他,吃醋道:“有我这个大美女在你身边还不够你看的?居然还要看男人。”
丈夫摇头:“不是,我是觉得那个人像傅总啊。”
“嗯?”
妻子惊讶了下。
他们夫妻俩都是傅氏集团的员工。
如果真的在这里看见了傅总,真的会惊掉他们的下巴。
妻子抬眼仔细打量起不远处正在烤串的男人,看了几眼她就撇了撇嘴:“你那是什么眼神,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是傅总!傅总英俊潇洒,身姿修长,眉目清冷,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都冒着崇拜的星星,仿佛傅长渊就站在她面前。
“你再看看那个人,哪有傅总半分的帅气!”妻子自动关闭星星眼,没好气地说,但说了一半,话音调转,忽然说道:“不过,人家虽然长得不帅,但人家勤快啊,懂得照顾女性,真是个好男人啊,我要嫁就嫁这样的。”
丈夫转身躺在折叠椅上:“你嫁呗,看人家会不会娶你。”
妻子翻着白眼:“……”
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傅长渊搓搓手,嘿嘿了两声,终于!终于到晚上了,累了一天,他可以抱着媳妇儿休息了。
傅长渊整理下头发,嘴里叼起一朵野花,优雅转身:“媳妇儿,我们去休……”
话没说完,就见媳妇儿拉着妹妹的手一块走进帐篷,然后拉上拉锁,啪地关掉里面的灯,片刻后帐篷里传来她们小姐俩的悄悄话。
傅长渊傻掉了,野花从嘴上掉下来,就如他的心砸在地上,被摔成了八瓣。
好久好久之后,他含泪,悲情唱道:“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不——!不——!”
忽然,傅长渊手机响了下。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是暖暖那丫头发来的。
傅长渊点开,仔细看着妹妹发来的消息,下一秒,他嘴角咧上了天。
没想到妹妹还有这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