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现在没有娶妻的打算,如今刚考上状元,正是奋进之时。”聂襄认真地说道。
这话一落让聂正书和梁婧都变了脸色。
互相对视一眼,竟然鲜少的统一了战线。
“襄儿,你有上进报国之心是好事,但聂家如今没有后嗣,你也不能不娶妻。”聂正书说道。
一旁梁婧立刻应和道:“是啊,都已经三十八了,也该娶个填房了。”
“悠然已经去了八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若是你不喜欢那些年纪小的姑娘,为娘也可以为你找些年纪大的,前些日子为娘还听说杭州刺史有一位极其宠爱,不舍得出嫁的女儿,今年二十了,想来和你也有些共同语言。”
“或者为娘帮你先纳两房妾也可。”
八年前,聂襄嫡妻房悠然因为刚诞下一女,月子中不便挪动,便没有和他们一同前往苏州,而是独自带着六岁的儿子和刚出生的女儿留在京城母家休养。
两个月后,房悠然携一子一女,坐船走京杭大运河回苏州。
可惜天命不佑,同船的船夫受不了掌舵的多年欺压,决定拉着满船的人一起死,在船上做了手脚,开了个大洞出来。
船夫还利用身份之便,用钱财引诱与一个低等厨夫勾结,为满船的壮丁下迷药,只留下妇孺眼睁睁看着船沉而无能为力。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房悠然写下了绝笔信件,封存在防水箱笼里,直至被聂家人打捞上来,才得以真相大白。
这是聂家之痛,也因此聂襄八年中都不再娶妻,连个妾室都不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