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星心头暖洋洋的,铺下宽阔的台阶:“妙妙挺会说话,本宗主心情好,决定再给坏蛋一次机会,要是明早醒来他就道歉,本宗主就原谅他。”
话到这份上,韩凛再为爱痴傻,也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被看出来了,搂紧夏南星腰际:“好。”
翌日清晨,夏南星是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的,睁开眼便看到熟悉的俊朗脸颊,冷冰冰的凤眸中藏着暖意,寡情薄唇微微抿着,手心下的肌肉也是炙热的,看得出很紧张。
“妙妙呢?”夏南星抬眼瞥瞥他。
韩凛表面镇定道:“送回韩家了。”
夏南星随手戳坚硬的胸肌:“知道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韩凛俯首。
夏南星侧头避开他的亲吻:“不走了?”
“不走了。”修真界最高级的移动秘境中,并没有寻到他想要的东西,这十年只换来南星的悲伤,病也更严重,韩凛决定另寻他法,不再如无头苍蝇般探秘境。
两人静静对视着,好半晌,韩凛才沉沉开口:“南星,对不起,我不该隐瞒身份,更不该丢下你离开,再也不会了。”
“一年多,”夏南星忽然抬手,轻轻揪住他耳垂,“你瞒得到严实,这么好看的嘴,长着就是用来骗我的?”
韩凛握住他的手,深深吻下来。
唇齿缠绵,夏南星责备的话都忘光了。
行吧,还能勉强用来接吻。
直到夏南星快喘不上气,韩凛才放过他,认真解释:“起先我是真的失忆,想起一切后,不确定坦诚会有何结果。你说韩凛十恶不赦,我怕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会生气、难受、心痛。”
“我是生气,我气的是你不信任我,气你撒谎,气你总不来跟我解释,气……”
夏南星说不下去了,不管怎么说,十恶不赦确实是他自己被原著蒙蔽,没弄清楚事实先说的。
夏南星:“……”好吧,本宗主的嘴好看,还不如不长……
夏宗主长了不如不长的嘴,被韩凛珍视地叼住,轻轻啄吻起来。
他被亲得云里雾里,直到感受到储物囊异动,才赶忙把人推开:“你怎么光溜溜的?快把衣服穿上!”
韩凛原本穿着身十岁孩童的衣服,张开锁骨后的四肢,衣衫自然全部崩裂,被他手心一把灵火毁尸灭迹,至于穿衣,他可不想因此吵醒南星。
夏南星回头打开放在枕边的储物囊,把那件收了十年的海棠映雪袍盖在韩凛脸上,起身跑去洗漱。
收拾妥当,只见韩凛又穿上了和他一模一样的红衣,如同在仁心山时一般,仿佛这十年间的一切未曾发生。
本宗主可是揪着心等了十年,怎么能当没发生!
夏南星抱臂站在他面前,抬头刚要说话,觉得威势不够:“你,腿弯一弯。”
韩凛扎马步,和他平视。
威势还是差些,夏南星推着他,坐到榻上,居高临下道:“为什么不相信本宗主会接受你?我看上去就那么是非不分吗?本宗主要罚你好好反省。”
“好。”韩凛握住他双手,从善如流道,“宗主要弟子如何反省?”
夏南星想了想,抽出手,唰唰解开绑好的衣带和发带,海棠红外袍散开,领子要掉不掉地挂在肩头,乌黑墨发肆意披散。
金丹境的修为,令他这十年来外貌并无任何变化,仍是一副单薄的美少年模样,红衣黑发,面色苍白,嘴唇薄红,一颗浅色小痣点缀嘴角,美得惊心动魄。
韩凛喉结一滚,只听夏南星道:“伺候本宗主。”
韩凛刚瘪下的储物囊,又撑起一个大帐篷,大手沿着散开的衣襟,缓缓游移向上,贴在细白颈项,拇指轻轻摩挲片刻后,手中灵流游出,勾着衣领滑开。
海棠红外袍失去支点,轻飘飘滑到地上。
夏南星下意识后退,踩到薄滑布料,险些摔倒,韩凛手臂一环腰际,把人带进怀里:“宗主,别乱动,弟子好好伺候你。”
“你在想什么!”夏南星脸涨得通红,张嘴咬了魔头面庞一口,还他个极浅的牙印,“本宗主让你帮我穿衣梳发!”
床头橘子猫爪爪捂住桑葚眼睛:又幼稚又腻歪,没眼看。
韩凛垂眸捡起外袍,替夏南星整整齐齐穿好,系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结,又给他梳了留两条蟑螂须的半披发,一腔欲念无处倾诉,只能对着脸盆洗冷水脸。
夏南星看他默默来去,哭笑不得:满脑子黄色废料,还给本宗主委屈上了,没看到外面白日青天么,这种事当然该等到……
于是夏宗主也多洗了几把脸,用副宗主亲手调节的舒适温水。
退了同福客栈的房,在掌柜和小二们依依不舍的道别中,夏南星拍拍韩凛肩头:“副宗主,自觉,蹲一蹲。”
韩凛轻笑,感受着细瘦双手环过颈项的触感,稳稳背起夏南星,听着耳边喵喵声和熟悉的气息声,踏入秋日暖阳中。
一夜之间,那个一心投身于医道,心无旁骛的夏宗主夏大能,又变回了伏在大壮背上俏皮玩闹的少年,一会儿和肩上的两只猫喵喵对话,一会儿抓着猫爪子往韩凛脸上挠,一会儿把早餐煎饼往韩凛嘴里塞。
路过的行人们都看呆了,不敢当着韩大能的面说,便在两人离开后,窃窃私语。
“我还以为夏宗主性格内敛,不喜欢笑,来城中十年,头一次见他笑那么开心。”
“笑起来更美更鲜活了,我也好想背夏宗主。”
“你疯了么,小心被韩大能削掉脑袋。”
“韩大能十年不见,更俊朗了!羡慕夏宗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