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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01章

荀子微的手隔着轻薄的衣料贴在她小腹上,感受到那里?微微隆起了一团,她说里?面?有他们的女儿。

今夜的皇城格外热闹,沈谏站在城楼之下,远望着城楼上的两道人影。身旁张永时不时报给他城楼上两人的动向。

“这陛下在说什么呢?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诶,怎么她一说完,君上就愣在那一动不动了!”

“笑了笑了,两个人都笑了,看来陛下告诉了他一桩大喜事,你看他都笑成什么样了。”

沈谏瞥了张永一眼,扯了扯嘴角道:“闭嘴,我有眼睛。”

张永识趣地闭上嘴。

定国公楚骁骑着马幽幽经过,抬头朝城楼上望了眼,摇头笑了笑。看来他们陛下这皇位且还有的坐。

远处城楼上,荀子微蹲下身去,耳朵贴在赵锦繁小腹上。

赵锦繁问他:“这是做什么呢?”

荀子微扬唇:“听听她。”

赵锦繁垂眸看着他,脸上热热的,问:“听出什么了吗?”

荀子微答道:“听出她娘亲饿了。”

赵锦繁脸颊微红,晚宴出了事,她都没怎么好好吃,一直挨到现在,是有些饿了。

荀子微站起身,光明?正大牵过她的手,道:“走吧。回长阳殿,我做给你吃。”

赵锦繁握住他温热的手掌,发觉他手心?略微有些发颤。

“赵臻。”荀子微突然?唤她。

赵锦繁应道:“嗯。”

荀子微道:“我在紧张。”

赵锦繁笑道:“看出来了。”他一惯遇事冷静,今夜却有些反常。

荀子微低头看着她被衣料遮起的肚子。那晚她接受了他,他们有了更深刻的关系。事前他服了避子丸,那瓶避子丸药效极好,鲜见失效。次日晨起时,因为放纵了太多回,她有些红肿。里?面?的东西积着出不来,让她不适得满脸通红。

他怕她难受,抱着她去浴池,洗去身上汗水,或按压小腹或用指推挤,很久之后,他替她洗净,抱着不便于行的她回了寝殿,上完去肿的药才离去。结束集议过后,去了紫宸殿看她,看见她为了稳妥起见,又?补了一碗避子药。

药渣他请信任的医师看过,很烈的避子药,好在里?头加了温补的药材,对身体无太大损伤。她不是个容易感情?用事的女子,避子药对她来说是最理智的选择。

后来她摔下了马,重伤昏迷,他没有去想,他们之前还可能会留下一个女儿。他急赶回京,见她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忘记了他们所有的过往。

夜里?,荀子微在紫宸殿留宿。他坐在榻边,盯着赵锦繁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了又?看,抬手在上面?轻柔而珍重地摸了摸。

赵锦繁问他:“是什么感觉?”

荀子微说:“很不可思议。”

他撩开她轻薄的里?衣,低头在她白皙的肚皮上亲了亲。这里?有他和赵臻的女儿。荀子微温热的唇贴在被女儿撑得微隆的小腹上,赵锦繁略略一颤。荀子微仰头向上凑去,含住了她红润饱满的唇,吻得她气息凌乱地唤:“仲父……”

“赵臻,叫我的名字。”

“子……微……”

“在。”

“子、子……微……子微……”

夜色深沉,他摸着他们的女儿,伏在她肩头缓着气,未敢继续乱来。初为人父的他尚有些无措,夜很长,赵锦繁卧进他怀里?,安稳地闭上了眼。

京城,明?月楼。

慕真坐在观景台边,朝皇城望去,打了个哈欠,问身边人道:“信王那还没有动静吗?”

坐在他身边另一位北狄使?臣回道:“没有。”

慕真:“……”

*

次日卯时,皇城各处沐浴在晨曦之中。荀子微刚穿戴好衣冠,见他的信仰醒了,低头亲了她。

昨日那场动乱好似并未给皇城带来影响,一切照旧。

对于信王为何没有行动的理由众说纷纭,没个定论?。放弃帝位是不可能的,最贴切的说法是,眼下正是收复沃城的关键时期,信王深明?大义,不希望因为大周内斗而使?北狄有可趁之机。

早朝之时,赵锦繁第一次卸下违和的妆容,以本来面?貌示人。站在含元殿内的众臣,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她动人心?魄的美丽。

尤其是那点红唇,未施口脂嫣红而饱满,有种?独特的风韵。赵锦繁余光扫过那个男人,想到自己这红润微肿的唇是由何而来,唇微抿了抿。

当?然?早朝之上,众臣感受到的不仅仅只有她的美,还有言之有物的谈吐,和凛然?摄人的气势。褪去厚茧,露出新貌。

早朝过后,北狄国师慕真在鸿胪寺官员相送下灰溜溜地走了。他离京之前,还特意去拜见了赵锦繁,留下了一句:“我们会再见的,陛下。”

赵锦繁笑着回道:“当然?。”

*

下朝后,初为人父的荀子微,亲自去了趟御医局见江清。

江清看见荀子微来,一阵胆战心?惊,还以为他又?要看赵锦繁的脉案,却听他问:“照顾孕妇要看哪些医书?”

这句话把江清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怕是信王猜到赵锦繁怀孕了,故意试探她,假笑着道:“您、您问这个做什么?”

荀子微道:“你不是知?道吗?”

江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啊?”

荀子微发自内心?地笑道:“我要做父亲了。”

他要做父亲了……做父亲了?做父亲了!

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江清大怔,有那么一瞬感到灵魂出窍到了天外,好半天后回过神来。是他吗?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不是楚昂来着吗?

完了!上次她随徐御医外出去军营例行为那些功臣老将出诊时,偶然?碰到了楚昂,还多嘴了一句:“少将军最近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好事将近。”

要是他知?道……江清不敢想那个画面?会有多惨烈。

荀子微问江清要了些跟怀妊有关的医书,又?把列好的菜谱给她看了,问:“你看饮食上有何要注意的吗?”

江清愣了愣,接过他手上厚厚一叠的菜谱,仔细看了看,回道:“这都挺好的。”看得出花了许多心?思。

荀子微满意道:“那就好。”

江清对赵锦繁由衷叹服,到底是怎样才能让一个一心?谋反的大反臣,为她洗手作羹汤的?

临走前,他还对江清道了句:“劳你为她做这些,多谢。”

江清整个人都是懵的,连忙道:“……不敢不敢,这些都是微臣应尽之责。”

新生?命的到来,总是让人欢喜。

“恭喜您喜得贵女。”江清由衷道。

荀子微眉眼舒展,笑了开来。

*

这日夜间,荀子微和赵锦繁靠在一张榻上。

赵锦繁朝他看去,见他正专注在看一本与怀妊有关的医经。

“赵臻。”荀子微忽唤了她一声。

赵锦繁应道:“嗯。”

荀子微道:“这本医经上说怀孕之时,你也许会变得很想要我。”

赵锦繁:“……”

荀子微问:“你有吗?”

赵锦繁有一种?想要把他嘴巴缝上的冲动,道:“我……没有。”

荀子微又?确认了一遍:“真的没有吗?”

赵锦繁咬着牙道:“没有。”

荀子微道:“可是我记得,昨天你……”

赵锦繁身体力行用嘴堵住了他接下去的话,但她很快就后悔了,这给了他错误的信号,让他以为:“你果然?很想。”

“不是,不……唔……”

嘴巴被他堵到发麻,赵锦繁趁他换气的间隙,道:“仲父,夜深了,该入眠了。”

荀子微“嗯”了声,吹熄了烛火,躺在她身侧,如往常一般拥着她入眠。

夜悄然?寂静,赵锦繁在他怀中睁着眼,睡意全无。身旁人的气息一下一下打在她耳侧,她抿着唇,紧了紧手心?丝绸毯。

黑暗中,他察觉到她的变化?,唇贴上她的背颈:“赵臻,医书上说可以。”

他抬手抚上她的小腹:“你想知?道我们的女儿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吗?”

第102章第102章

赵锦繁没?应,他用指在熟悉的通道内侧抽了抽。赵锦繁睁圆了眼,倒抽了一口凉气,片刻后张嘴呼出了声。

“你看,你很想知道。”荀子微把那只手放在她眼前。

夜色幽深,廊道上幽暗的灯火透过?屋窗,赵锦繁在昏暗光线下?看清他手上晶莹,眼睫抖得厉害。还没?缓过?气来,忽觉腹下?一凉,她低头看去,惊呼一声:“仲父!”

赵锦繁弓起身,双手抓紧绸毯,瞳仁里映出缓慢晃动的幔帐,慢得磨人。这不是在记忆里,而是真实可?触的,身体?一阵接一阵地瑟缩,像被?有力?的烈风所侵袭。

过?往的记忆随那道有力?的风一起涌入她脑海,将所有缺失的空隙全部填满。

*

那是在她离开沃城的百余天后。

就在她以为他们各归各位,不会再有任何越界的交集时,她收到了他从京城寄来的信。

这是数月来,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他用的信封是和公文急件一致的。赵锦繁急忙拆开信封,从中取出折叠的信纸。这似乎不是一封公文急件,她拿信的手顿了顿,缓缓展开信纸,看见偌大的信纸上只写了三个字——

我想你。

信纸“啪嗒”一声从她手上掉落。福贵朝她望去:“您怎么了?”

“没?什么。”赵锦繁装作若无其事,俯身将掉在地上的信纸捡起来收好?。夜间,她辗转反侧,连日来压抑的情愫在那三个字的催化下?决堤,心底升起隐秘的欢喜。

她从榻上起身,小跑到桌案前,提笔想写点?什么回给他。想了很久,只写下?了“我也”两个字。她搁笔想去找信封把信装起来,抬眼却看见了挂在正前方的衮衣冠冕。好?半天后,她垂下?眼,将捏在手里的信纸藏了起来。

她没?有给他回音,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再寄信给她。日子又恢复到了往日平静,直到回京的日子将近。即将与他重?逢,她有些忐忑,担心再见面时彼此会尴尬,或许还有一些不该有的期待。

出巡的队伍很快回了皇城,到了真再见的时刻,她发现自己?想多了。荀子微看上去很淡然,没?有她想象中的无措和……热烈。她怎么就忘记了,他和子野不一样,一惯是冷静理智的。

礼貌疏离地寒暄过?一阵,赵锦繁与他别过?后,在宫人们随同下?回了紫宸殿。如意在旁收整箱笼,看见箱子里干枯的紫罗兰花束,道:“您怎么还带着这花?干成这样了,养不活了吧。”

“啊……嗯。”赵锦繁垂眼弯下?嘴角笑了声,“说得对。”

离他们在沃城分别那会儿?早已过?去很久了。

赵锦繁收起心思,去了书房,将出巡在外所见所闻,官员利益往来,百姓耕地需求等等整理成册。整理完,见时辰还早,去了趟太液池散心。

她靠在小船上,闭上眼随水飘了一阵,忽然听见一声:“赵臻。”

赵锦繁怔了怔,睁开眼才瞧见自己?不知何时飘去了荀子微在岸边搭的瓜果藤边上。荀子微正在那择菜。

她淡然地笑了声:“您在啊。”

荀子微道:“嗯。”

赵锦繁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道:“那您忙,朕先走了。”

“赵臻。”她转过?身,听见荀子微叫住她。

“晚膳来长阳殿用。”他道,“我还欠你一顿饭。”

赵锦繁才想起他们在沃城那会儿?,她说过?想吃他做的。

“算了。”她道,“不劳您了。”

荀子微道:“我不会下?毒。”

赵锦繁道:“朕知道。”

荀子微盯着她问:“那你怕什么?”

也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今后需要相?处的时候还很多,这只是一顿晚膳而已。

当晚,赵锦繁应邀去了长阳殿。长阳殿内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见内侍和宫人。荀子微在四面开阔的小厨房中切着菜,让她随意坐。

院里摆了两张藤椅,其中一张像是新做的。赵锦繁坐在了那张藤椅上。不多时,荀子微端上来满满一桌佳肴。赵锦繁望着石桌上的菜肴,愣了愣。

荀子微道:“有你喜欢的鲜味捞饭,另照着你的口味做了些我拿手的菜,你尝尝。”

赵锦繁道:“我的口味……”

荀子微道:“我都记得,你放心。”

赵锦繁一怔,抬头看向?他。在她出神间,他已经开始举筷替她码菜。赵锦繁忙阻止他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荀子微道:“我来吧,你吃。”

“嗯……”赵锦繁依言下?筷。

“味道如何?”他问。

她笑答:“好极了!”

这个回答不掺一丝恭维,因为口味实在太好?,她不经意间忘了规矩,用多了些,稍觉有些撑。

膳后,荀子微随她一起去了太液池旁散步消食。她从太液池一路往东,穿过?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漫长的步行,他一路无言地跟在她身旁。

直到走到通往紫宸殿的一条岔路前,赵锦繁深吸了一口气,同他做最后的道别:“我们就走到这吧,您回去吧。”

她离开他,朝紫宸殿走去。没?走几步,忽听身后人大步朝她走了过?来,她微愣一转身落进?了他的怀抱里。

“我不回去。”荀子微道,“赵臻,我照你在告别信上说的都试过?了,我做不到。做不到不想你。”

赵锦繁懵在他怀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荀子微道:“你小姑让我反省自己?,我反省了。”

赵锦繁愣道:“反省……什么?”

荀子微道:“我知道上次我们交吻的时候,我太用力?,咬破了你的嘴唇,让你感到了不适。此事需要多学多练,我们再多吻几次,我定能吻得你非常舒服。”

赵锦繁:“……”为什么要反省这种东西啊!不是……为什么他们还要再多吻几次啊!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有宫人从对面过?道走来,赵锦繁从他怀里挣脱,跑回了紫宸殿。

从前她还能借出巡的由头避着他,可?现下?没?法再避了,他们在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荀子微一点?不怕尴尬,次日他来找她,还敢提起昨日分别时的事:“昨日你走得太匆忙,我还有话没?说完。”

“……”赵锦繁道,“别说了……仲父。”

“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

“不会,你肯定想知道。”

“……”

“你的兔子在我手上。”

赵锦繁离开沃城走得很匆忙,兔子还留在刚到沃城时住的那家客栈托掌柜喂养,后来她写信托小姑代为照料,小姑回信说兔子已有了好?归宿,让她好?好?出巡,等她回宫就能看见。

荀子微带她去了太液池边上一所空殿看她的兔子。大半年没?见,她的灵种兔已经被?荀子微养得从两只变成了一窝。

赵锦繁捉起一只抱在怀里,笑了笑。从前得不到的,现在却有了很多。

荀子微看着她道:“你笑起来很美。”

赵锦繁:“多谢。”

荀子微道:“不必客气,我说的是事实。”

“……”赵锦繁道,“我是指兔子的事。”

荀子微道:“午膳来长阳殿,备了你的。”

赵锦繁:“啊?”

荀子微道:“有何不妥吗?”

想到他的手艺,赵锦繁抿了抿唇,道:“没?有……”

吃饭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不知不觉间,赵锦繁成了长阳殿的常客。

有时不止会在那用膳,荀子微处理公文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和记,大多数时候他们的思路都出奇地一致,有次遇到和他想法完全相?悖的地方,她没?忍住问他道:“这里您为何要这么处理?反之?岂不是更好??”

这句话很敏感,他们之?间似乎也不是能说这种话的关系。不过?荀子微很耐心地跟她解释了他这么处理的理由。

次日,赵锦繁没?如往常一样收到去长阳殿用膳的邀约。她碰了那条不能越过?的线,他们之?间的约饭关系大概也就结束了。

赵锦繁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日,但?没?想到这一日会那么快到来。

这日,她过?了黄昏便?早早睡了,免得自己?胡思乱想。谁知道夜里忽被?如意唤醒说:“摄政王来了。”

赵锦繁不解他为何夜里还来紫宸殿,套了件外衫出去见他。

外头在下?大雨,他来时身上湿淋淋的,一见她便?道:“赵臻,你昨日说反之?更好?,我今日出城再次细探了一番,认为你说得更对。”

他喘着气道:“原本来得及回来做晚膳,但?回程路上耽搁了,回来晚了。”

赵锦繁怔怔地看着他,道:“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其实明日说也来得及,不用那么着急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