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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轮换的时候,你们不呆在瞭望台,这是要到哪儿去?”最右边的船员问,他把两人当做了夜里当值的水手。
“弄点食物。”艾格说,语气让伊登想到自己那句没捎上的早安,“船尾一无所获,正打算往前找找看,厨舱在船头——还是甲板下面?风浪把我们晃糊涂了。”
“新来的?”右边的船员上下打量他们。他是个微胖的圆脸男人,带着一顶棕色毡帽,脸上有种喝醉的神态,一声蔑笑像个酒嗝,“晚饭都吐干净了吧?大船可不像摇篮那么温柔!厨舱就在船尾,只不过舱门关得严实,厨师拿着那扇门唯一的钥匙,现在这个点,他肯定睡得像条死鱼。”
“然而就算门开了,劝你们也别过去。”左边的船员冷冷警告,“昨天晚上,有个死人就倒在那几桶熏肉上,胸口生疮、口吐白沫——他不是这艘船上第一个染上疫病死去的人,明白了吗?新来的菜鸟们,管住你们活蹦乱跳的脚,谁都不乐意船上再来一个人染上那玩意儿,但谁都可能步上那死人的后尘。”
他阴沉沉的话音刚落,艾格就注意到三人里中间的那名船员目光移向了伊登,这个棕皮肤的高个子还未发一言,只是一直皱着眉打量着他们。
艾格跟着留意了一眼伊登,棕发青年站在自己后侧,那副被疫病噩耗当头一棒的蠢样确实引人注目。
“看样子你只能暂时忍一忍饥饿了。”艾格拍上他僵硬的肩,手掌使力,迫使他挪动脚步,“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先来两杯酒,在船上我们得习惯这个。”
“等等。”在他们抬起脚步的时候,中间的船员突然开口,他走近了两步,审视的神情让那张颧骨高耸的面孔显得越发不善。
事实证明英俊的水手往往只存在于古老的歌谣里,大多数水手——包括这三个,被沉重的纤绳磨砺得上肢粗壮、膀阔腰圆,海上的生活又让他们习惯了沉迷易于储存的酒精,导致他们的脸颊总是一付被酒气熏过的邋遢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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