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轻自贱为哪般(2 / 2)

掰正纨绔少女 鹤顶蓝 2862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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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一出江秋儿没有想到,而魏显裴已经拉过她的手,把玉佩放在她手心。

憋了这几日,可算碰到她的手了,不由得改为抚摸。

江秋儿呼吸一滞,寒毛竖起,这下玩得有点大了。正在她想着如何抽出来间,墙面突然一声极大的动静,整个包间都晃了一下,她知道是江春儿,趁机挣开魏显裴,起身故作去门外看,实则恨不得立马离开。

魏显裴见没什么事了,可不想因着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扰到心情,走到江秋儿身后:“这大概就是京都的风气,昨日我与友人小聚,也是如此,不必惊慌。”

江秋儿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轻言:“是我大惊小怪了。”

魏显裴一笑:“姑娘家胆子都小一些的。”

江秋儿给门外的七叶和茯苓使了个眼色,故意不把门关上,回去坐好,可魏显裴反手就关上了。

七叶和茯苓对视一眼,全神细听里边的动静。

江秋儿不想让人站在她身后,于是转过身来,拿出袖中的手帕,递给他。

那手帕上,绣着小小的“秋”字。

魏显裴接过收好。

江秋儿权当做是一块不值钱的手帕换了个值钱的玉佩。

“魏公子你……”

“秋儿还叫这么生分呢?唤我名好了。”

“……”江秋儿突然明白为何江春儿骂娘这么痛快了,是真的很痛快,“魏……大哥。”

魏显裴笑了笑:“也罢,不急。”

那一头,江春儿都快哭了:“臭不要脸,他居然碰秋妹,我剁了他的猪蹄子,快去叫秋妹出来……”

魏显裴其实有点想动点手脚,可七叶在外头,他自己的护卫明显打不过七叶,只能稍微灌点酒给江秋儿,揩点油,心里发誓回去以后,一定换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来。

若非江春儿徐青寄都在,江秋儿怎么着也没胆子喝下去。

江春儿越看越生气,直接让徐青寄出去敲他们的门,说是江老爷找她有事。

江秋儿顺势拒绝,那魏显裴反倒装起来了:“江伯父这个时候寻你,定是要事,我送你回去吧。”

江春儿喃喃:“还能这么演?”

她趴在栏杆等着江秋儿和魏显裴出酒楼大门,谁知在门口碰见了个人。

李骁。

江秋儿微怔,虚虚行礼,就是脸色有点难看,之后便跟上魏显裴出门了。

李骁看她这脸色不太对劲,擦身而过有淡淡的酒气,再看那魏显裴,人皮子,狼子心,若不是江秋儿身后跟着的侍女护卫,他差点以为魏显裴诱骗女子了。

怪事一桩,对着他这正人君子狡猾恶劣,反倒对着那等下三滥低眉顺眼,喝得微醺醺。

左右她有护卫在,出不了事,他也就不管了。

李骁走进门,轻车熟路上楼,又碰到江春儿,这回江春儿不像以前蹦过来问候招呼了,臭着脸快速行了个礼,走人。

他想起来,方才江秋儿好像也这么看他,就是不明显而已。

“呵,算是把他们一家得罪了。”

张行止无语,您还笑呢?

江秋儿回到家中立马就让人放水沐浴,连带那身衣服也叫人拿去烧了,晦气。

她反复洗了好几次,洗完后天都黑下来了,江春儿看不过去,跑去她屋里。她此时头发还湿着,穿着单衣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由茯苓把头发擦干。

江春儿有些生气:“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忍呢,要是我,最多只能好好说话,你看你,定情信物都出来了,过头了吧。”

她不理解,原本到了让魏显裴回去准备纳采礼这一步已经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来个践行酒。

江秋儿睁开眼:“茯苓,你先出去。”

“我来吧。”江春儿接过茯苓手中的擦发巾,站在江秋儿身后把她擦头发,一想到今日如此委屈,她眼泪就上来了,“我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可我也忍不了。”

江秋儿捧着醒酒汤抿了一口,轻声:“三姐是不是觉得,我与他在京都逛了这么多日,认识我的也都认识他了,显得轻浮。”

江春儿赶紧摇头:“没有。都怪我,不然爹爹怎么会带他来京……”

“三姐不要自责,”江秋儿叹气,“这不是来不来京的问题,就算没有你,爹爹安王总会想办法见到他的。”

江春儿垂下头,反正她就是不明白:“那你也不必如此出格,为何要这么做?坏了自己的名声,以后……”

“谁还敢娶我?说我轻贱放浪,自甘堕落,没准还被魏显裴侮辱了,那又怎么样?我不在意。”

“不行,我不许别人骂你!”江春儿眼泪直接掉下来,连带今日所受到的憋屈一起哭出来。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别哭呀……”江秋儿连忙拉她坐下擦眼泪。

江春儿抽抽噎噎,还在想那个问题:“为什么?”

江秋儿轻声:“三姐,我不想嫁人。”

“不嫁就不嫁啊,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江秋儿眼里有一道亮色:“明年,老师在峒安城中的壁画初成,我与几位师兄师姐会前去着色,可能要去个一两年,你说爹娘答不答应?”

江春儿犹豫:“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可以了,我时常这么做,再不然,你去,我给你兜着。”

“好吧,就算答应了,而我志在于此,有生之年也如老师这般作画于壁,清白名声这些都不重要。”江秋儿轻问,“你见过哪个女子嫁了人,还能常年在外的呢?就算有如此幸事,一定会落到我头上吗?”

所以,不如直接一刀斩断。

“所以,你是利用魏显裴。”江春儿不知说她什么好,“倘若这次魏家不来呢?”

江秋儿早有打算:“也可以是别人,而魏显裴来了,显然更好。”

江春儿替她委屈:“万一爹娘知道了,你……你不喜欢的,他们总不会逼着你去,何必如此极端?”

“我就是如此极端。”

江秋儿看着柔弱温和,骨子里却比她还倔,还爱钻牛角尖。

“三姐要替我保密。”江秋儿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江春儿点头:“以后爹娘说这个,我就帮你挡一挡。”

江秋儿轻叹:“就怕我这般,会连累你。”

“那更好,我才不要找那些媒人送来的呢,你尽管连累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