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笙弯着眼睛：“如果是呢？”

祁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教室前方，低声说：“姜语笙，你的情话水平和撩拨水平，在我这里都很低级。”

姜语笙取出包里的笔记簿和笔，看着前面讲课的老师，也压低声：“低级又怎样？在你这儿管用就行。”

没等他再狡辩，姜语笙噤他的声儿：“嘘，别吵我。”

祁昱自鼻间发出一记嗤笑，似不屑于吵她。

半晌，等姜语笙从课程内容中将注意力短暂地再放回身边的祁昱身上，发现他睡着了。

又是坐着睡的。

以很帅气的双手抱臂的坐姿睡的。

但这回脸上盖的不是书，而是他压低的帽檐。

祁大老板日理万机，很累吧——姜语笙心道，累得昨晚都没心思和她过X生活……

下午祁昱就没睡觉了。

她上课，他带了个微型电脑，坐在她身边也不知道捣弄什么。

这微型电脑一看就是私人组装的。

姜语笙偷偷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色，打趣：“你有点计算机系学生的样儿。”

和从前她看见郑洋编写代码、设计程序时的模样类似。

她都快忘了他大学混的是计算机系。

祁昱忽然将电脑屏幕转向她，给她瞧屏幕里的画面：“游戏，要玩吗？”

姜语笙：“……”

他如果不这么故意，她或许还能信他在玩游戏娱乐放松，现在可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儿。

祁昱已经重新转回去继续捣弄他的电脑。

姜语笙也落回视线继续听课，心里又有点不痛快。

“知道得越多，不知道得越多”，很适合用来形容她对祁昱的了解。

她在他面前，从一开始就是透明而一览无余的。

可他在她面前，永远像团探不到尽头的未知的迷雾。随着她对他一点点的了解，她对他的不了解也跟着一点点地增多。

傍晚下课后，依旧由祁昱开车送姜语笙回市区。

姜语笙是有个想法的：“你送完我，还有没有空？”

“想干什么？”祁昱直问。

姜语笙也直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当然，她不是为难他，要和他去普通的电影院。

祁昱分明猜透她的想法：“私人影院？”

独立的放映包厢，私密性比较好，一般情侣会选择——姜语笙知道时下的流行，最早她是听欧鸥说的。

欧鸥去体验过一次后回来跟她吐槽，私人影院的包厢很脏，影院的卫生做得不好，很多情侣在里面的垃圾都还在。

祁昱斜睨过来的眼神意味深长的，毋庸置疑他也清楚情侣上私人影院多半揣着怎样的目的。

可姜语笙要去的并非私人影院：“你脑子里想着那种事，不要冤枉给我。我是正经想和你一起看场电影。”

祁昱要笑不笑的：“姜语笙，你是不是有在想，你自己心里清楚。最近几次哪回不是你主动的？”

他还有脸提她主动？他如果不退缩，需要她做到那种地步？现在他反倒拿出来当成引以为傲的谈资？姜语笙拧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给他：“记住你昨晚的话，别我随口一要，你就随便给我。”

撂完话，姜语笙把刚刚她预约了的影院地址发给祁昱。

祁昱瞥一眼，勾唇：“这和私人影院有什么区别？”

姜语笙丢出两字：“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