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笙没有刻意压抑自己，随心所欲地……搂紧他的脖子，手掌摩挲着往上抓住他的后脑勺，指节插入他的发丝间。

祁昱先是身体很明显地一滞，随即他发出一记轻笑。

有种从前遭到他取笑的即视感，姜语笙应声颦眉，松开他的头发。

祁昱立刻将她抵得更紧密，亲得愈发卖力且无所不用其极。

“……”他的表现委实良好，姜语笙……舍不得就此结束，所以到底还是重新抓牢他。

直至后来不知不觉间，祁昱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姜语笙按住了他的手：“接吻不代表什么。”

祁昱伏于她的上方，俯低下来吻了吻她的眼皮：“嗯，我知道。我还只是你的追求者。”

因为他的吻，姜语笙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耳朵里传入祁昱的下一句话：“姜语笙，你只能对我这个追求者这样。别人不可以在追求期就对你有这种亲密的行为。”

说的是“不可以”，用的似乎也是从前那般强势的命令口吻，但姜语笙莫名听出了一丝潜藏在命令口吻之下的他所承认过的他的害怕。

“你也知道正常来讲追求期就有这种行为是过度亲密了？”姜语笙推了推他，“祁昱，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这只是我给你这个我的合作伙伴，开的一道小门而已。”

祁昱顺势翻过去，侧躺在她的身旁，单手支着脑袋，注视她：“姜语笙，你确实不是随便的人。你只是会因为男朋友的背叛就一时冲动约男朋友的兄弟。”

姜语笙：“……”

她转眸：“你又在嘲讽我？”

“没有。”祁昱绷着脸否认。

姜语笙伸手，捏住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盯着他，眼神平静而安定。

祁昱：“……”

“嗯，没有我的一时冲动，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了。”姜语笙语气淡然。

祁昱眉心一拧，迅速捉住她从他下颌上松开的手：“姜语笙。”

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后，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姜语笙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后文，径自从床上坐起，抽回自己的手：“我要画图了，你可以走了。”

祁昱的手臂捞过她的腰肢，从身后抱住她，制止了她的起身。

他的脸深深地埋进她后颈的发丝间，用力地呼吸两口气：“姜语笙，我这辈子最庆幸的，应该就是，那天晚上，你约的人是我。不是别人。”

无疑是在吐露他的真心话。

姜语笙侧头，视线虚虚地落在花瓶上。

进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花瓶里是新鲜的一束油菜花，很容易猜到是祁昱来的时候带来的，并帮她换上的。

她也对祁昱吐露一句真心话：“我最后悔的，就是那天晚上的一时冲动。”

通过相贴的身体，姜语笙真切地感受到祁昱刹那间的僵硬。

无意识地舔一下嘴唇，姜语笙缓缓地将后面的话说完：“如果我们真的是缘分深的人，即便没有我发给你的那条消息，我们也会有后续。或许就会有一个正常的开始，而不是以畸形的关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