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摆积木的手一滞，对视上她的眼睛，斜斜勾起一侧嘴角：“谁怕谁？”

而第一个使得积木倾倒、输掉游戏的人就是祁昱。

姜语笙一边恢复着积木一边问：“真心话？”

语气摆明了就是不给祁昱选择大冒险。

祁昱往后靠上椅背，一只手撑在桌面，另一只手端起杯子继续喝着那味道不错的不知名的茶，姿态很是闲散恣意无所畏惧地点点头：“可以。”

姜语笙像是早就揣好了问题，果断发问：“你高三是不是没少翻墙来我学校偷窥我？”

祁昱：“……”

姜语笙：“遵守游戏规则。”

而他们这场游戏的规则，是没有不想说以喝酒代替的选项。

祁昱承认：“是。”

姜语笙非常得意。

游戏继续。

上天仿佛眷顾姜语笙，祁昱又非常快速地输掉了第二局。

“还是真心话。”姜语笙索性连疑问的尾音都直接忽略。

祁昱端着杯子的手轻轻一摊，示意她随便问。

姜语笙开口：“大学的时候，每次看到我和郑洋亲密地在一块，你心里是不是特别难受？”

祁昱敛着瞳仁，直直地注视她，捏在杯子的指节攥紧两分：“姜语笙，这种问题的答案还需要我告诉你？”

姜语笙：“请遵守游戏规则，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祁昱：“……嗯，难受。”

游戏继续，第三局，姜语笙还是赢了。

这一次姜语笙直接问问题：“你喜欢我吗？”

“祁昱，你喜欢姜语笙吗？”姜语笙强调着，重新问一遍。

祁昱跟喝酒似的，一口闷掉杯子里的茶，倒扣下杯子时，说：“喜欢。”

姜语笙咬牙：“整句话完整地说一遍。”

祁昱抬着下巴，拽里拽气地：“姜语笙，听清楚，我，祁昱，喜欢你，姜语笙。喜欢你很多年了，一直都喜欢。”

眼眶一红，姜语笙往桌子上一趴，两侧肩膀耸动着，哭出声：“就非得我逼你，你才表白。你做那么多事有什么用？你连句像样的表白都没给我，还妄想当我男朋友？”

她抽噎得厉害，整个语焉不详，祁昱根本听不清楚，急得迅速起身绕到她那边去，坐到她旁边，与她牛头不对马嘴：“干什么？哭什么？不就是我喜欢你？有那么吓人吗？姜语笙你给我讲清楚。”

姜语笙抬起满是眼泪的脸，颐指气使地指着对面的座位：“谁让你过来的？你给我坐回去，游戏还没结束。”

这回她的话，祁昱倒是听清楚了，但听得他有点生气“凶什么凶？”

他没再坐过去，就着现在的位置，把积木歪歪扭扭地重新搭起来，然后他随手一抽，又把积木给抽塌方了。

丢开积木，他转头看回姜语笙：“我又输了。”

泪水好像把姜语笙的眼睛给糊瞎了，看不出他的敷衍，她提问：“你的第一次是和你的哪个女朋友？”

祁昱怔愣：“……”

姜语笙控诉：“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一边好像很深情地口口声声喜欢我很多年，一边却可以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算怎么回事？”

“所以你就是个混蛋。不仅你对我的喜欢廉价，那些被你卿卿我我的女生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