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雪松味悄无声息自身后给她裹了件外套，同时裹住她的还有熟悉的怀抱。

祁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他的嘴唇黏糊糊地蹭了蹭她的耳朵：“姜圈圈，你可真能耐，害得我的三魂七魄到这会儿才回归我的身体。”

姜语笙：“……”

她的脸颊发烫：“那你可真不能耐，就这样而已也能丢掉三魂七魄？”

换作以前，祁昱必然是不可能在这方面服输的。如今祁昱却只是自喉间溢出低低的笑，笑着说：“没办法，谁让我以前没有过经验，全部的实践都只来源于你，禁不住你对我的疼爱……”

姜语笙鸡皮疙瘩起一身。怎么说得好像他成了朵娇花？不过他确实……挺敏感的……除了他的喉结，她今天找到了他的其他敏感点。

祁昱的一只手抬起，捏住她的两颊，使得她的脸侧过来，他也抬头盯着她看。

因为他的动作，姜语笙的嘴巴微微张开。他灼灼的目光仿佛将温度也传递到她的脸上来，她脸上的温度持续上升。

她想捶死祁昱。

她也确实将想法付诸行动了。

不过姜语笙砸了他两拳之后，就被祁昱捉住腕子，掰过她的双肩，将她往他的怀里带。

他抱着她，下巴摩挲在她的鬓边：“姜圈圈，你让我感觉……你很喜欢我……”

“？？？”听得姜语笙又想打他了，“什么意思？以前就没感觉我喜欢你？非得做了这种事你的心才长出来了？你觉得喜欢你得对你这样？那你随便花点钱，就能找出无数女人喜欢你了。”

发脾气归发脾气，她心里还是清楚，其实和上一次在海边的房车里，他对她那样了之后，问她“这样，够喜欢吗”是一个道理。他觉得就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就像他为她结扎，她认为也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祁昱也确实否认了：“当然不是。”

他的手臂收紧，顿挫数秒，清沉的嗓音低低地送进她的耳朵里：“你是天上的云，漂亮又干净。我就是地上的一滩烂泥，低贱又肮脏。我们本来不会有交集的。现在有了交集，我也并不值得你很喜欢我。你有一点喜欢我对我就够了。姜圈圈，很够了……但你还是继续给我更多的喜欢。无论是你原谅了我当年间接害死你的父母，还是今天你这样放低你的身段……”

姜语笙脸颊上的烫，仿佛蔓延进她的眼睛里。只不过她的眼睛不仅是发烫，更多的是泛酸。

“你有病啊！”含着泪，姜语笙忍不住骂人了，“你再贬低你自己，就是在贬低我，你如果那么差劲，岂不代表我的眼光也特别差劲？喜欢谁不好喜欢你这么个大烂人？”

“嗯，我有病，我本来就有病。”祁昱此时此刻的声音令姜语笙错觉她听到了他在澳洲就诊时录音里的音色，脆弱又坦诚，沉郁又病态，“在拥有了你的这段时间以来，病得越来越严重，只有你呆在我身边，我才是个正常人。所以姜圈圈，你要有个觉悟：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否则我会死。”

姜语笙的眼泪掉出眼眶，嘴唇则是向上扬起的：“这年头了，还有人用这种方式威胁人的？”

“嗯，就是在威胁你。”祁昱的声音恢复了一丝笑意，“姜圈圈，你没有选择，你只能接受我的威胁。”

姜语笙掐了掐他的腰。她还是想说，他威胁不到她，得看他以后的表现。

祁昱新的一句话又山林间柔软徜徉的风吹入她的耳朵里：“我爱你，姜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