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胸膛愤怒起伏着:“你是李长安的什么人,也敢来警告朕?让李长安亲自来!”
就算他真的棋差一着被女儿篡了位,那也是他们李家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旁人来对他指手画脚!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说我是长安什么人。”沈初讥讽道,“我给李长安当老师的时间,比你给她当爹的时间还要长,你又能算她什么人?”
沈初少有这么凌厉的时候,如今的他,不像往日温文尔雅的端方君子,倒像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匹夫。
李隆基气的想要呕血。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这个亲爹还没死呢,一个小小的大臣就敢在他面前宣誓主权?
就算父女关系再紧张,那也是他的女儿。皇位被抢了也就罢了,虽然他不甘心,但是李唐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也只能认命。可现在连女儿也有人跟他抢,这能忍吗?当年李亨他娘怀着李亨的时候他讨厌李亨都给他娘喂堕胎药了,可李亨生出来以后也就他一个爹啊!
“你大胆!”李隆基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的身体此时都生出了一股力气,抬手就想扇沈初一巴掌。
无力的巴掌在半空就被沈初握住了,沈初嫌恶一扔。
“你也配给长安当爹?倘若不是你昏庸无能、重佞远贤,长安何至于要背负着偌大社稷江山?”沈初冷嘲热讽。
做学问的人,最应当客观评价,客观来讲李隆基先明后暗,没有沈初口中那般可恶,可作为李长安的老师和一个生活在大唐的大唐人,沈初有很明显的好恶偏向。
“她当年才到我腰高,便要每日习文学武,拉拢人才。”沈初比划着李长安六岁时的身高,“虎牢关上,叛军兵临城下,我守城,亲手斩杀了几个爬到城墙上的叛贼,第一次杀人,我下了城墙吐了两日才缓过劲来。”
“可长安十一岁就带兵剿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