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深说,“我去给你抓药,你去跟宋珍去前台等着。”
周辞宴懒散起身,语气玩味,“宋中医应该不会在我的药里面下毒吧?”
宋予深盯着他,声音疑惑,“我为什么会在你的药里下毒?”
周辞宴似乎总把他往坏了想。
一旁的宋珍赶紧吐槽道,“你以为我表哥像你?我表哥是有医德的人。
周辞宴眯着眼睛,“如果我抓药的话,我肯定会下毒。”
若是周辞宴是中医的话,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毒死宋予深。
他才不会对自己的情敌手软。
“那你不太适合当医生。”
宋予深敛着眸,语气平淡。
周辞宴转过身的动作顿了下,回了句,“确实不适合。”
他跟宋珍回了前台,宋予深抓完药,给他写下煎药的步骤。
途中,周辞宴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他发出质疑,“如果吃了药,扎了针,我失眠的症状没有缓解,怎么办?”
宋予深依旧认真写字,没有回复他。
一旁的宋珍吹着牛批,“怎么可能,我表哥是在世华佗,就没他治不好的病。”
宋予深的最后一个字刚好写完,他撩起眼皮,递向周辞宴,“如果治疗无效的话,那可能是心理作用,对了,千万不要服用安眠药,那东西有副作用。”
心理作用?
周辞宴接过药和药单子,谢棠的作用吗?
他记得父母刚离开自己那几年,他经常睡不着,后面奶奶给他看了好久,他才缓过来一些。
现在和谢棠分手,竟然也能对他造成打击了?
难道说,谢棠在他心里,已经和父母一样重要了。
这有点荒唐了。
周辞宴付了诊费,跟药费,宋珍的小眼睛才不盯着他了。
临走时,周辞宴敲了敲宋予深面前的那块板,声音很重。
他看着他的眼睛,收敛唇边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跟宋予深下战书。
“你跟谢棠,永远不可能。”
宋予深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他反驳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周辞宴说,“因为我要跟她结婚了。”
现在轮到宋予深笑他了,“看来周先生是真的有癔症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在谢棠眼里什么都不是吗?”
宋予深虽然长得文静,却也不是吃素的,他不过是懒得攻击别人。
这次,周辞宴是真的惹到他了。
周辞宴还是那句话,“我睡过她。”
只有他睡过谢棠,宋予深没有,这成了他炫耀的资本。
宋予深脸色骤然变了,没了那份云淡风轻。
“周辞宴,谢棠的私密事,不是你能拿来随口玩笑的话,而且,我并不觉得,这是你炫耀的资本,你一点都不尊重谢棠。”
周辞宴是一个不讲规矩的人,“对,我是不尊重她,但我也见不得,整天有别的男人在她身边晃。”
“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据我所知,你现在跟谢棠一点关系都没有。”宋予深的眸子里着了火般。
宋珍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激动过。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姐姐。
周辞宴淡淡地抬起眉,“谁说的,我会是她的未婚夫。”
他说跟谢棠结婚并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