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今晚回家了,刚洗过澡,在吹头发,接电话顺便把吹风机关了,走到露台外面吹会风,说:“没睡呢,还早。”
陆谦瓮声瓮气恩了声。
安夏敏锐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问了一声:“你在外面?”
他周围实在安静,又空旷。
陆谦:“在外面。”
“怎么了?还在外面,不回家吗?”
陆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附近。”
安夏说:“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她连忙换了T恤和短裤就下楼。
安母和安父在客厅看电视剧,安父是陪安母的,两个人整聊天呢,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安父起身走过来看到安夏,说:“去哪里?”
“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还出去?谁找你?”
安夏不瞒着,坦白说:“陆谦。”说完怪不好意思的,不敢看安父表情。
安父故作深沉轻轻哼了一句:“早点回来,别待太晚。都几点了,还跑过来……”
这不是您老人家不同意她搬出去跟陆谦住嘛,非要等婚礼办了后才同意。
……
月光下的女人楚楚动人,肌肤莹白,是挡也挡不住的白。
陆谦打开副驾的门,让她上来。
安夏上了车就问他:“怎么了?”
话音刚落,呼吸就被夺走了。
安夏很紧张,怕家里人突然走出来会看到他们俩这会在车里接吻,她放不开,不太配合,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好,她让慢慢让自己放松,配合他。
此时此景,让人意乱情迷,无法控制。
陆谦懊悔,早知道把车停在隐秘一点的角落,想做点什么都方便点。
这会不能再深入了,安夏已经彻底被抽光了力气,微微睁开眼看他,视线迷离。
“陆谦……”
她声音也跟着醉了,软软糯糯的。
陆谦摸着她的嘴唇,以低沉柔和的声音问:“弄疼你了?”
“没有。”安夏摇头,舔了下唇,身体动弹不得,她有些难受,说:“你压到我了,有点难受。”
“那坐我腿上。”然后将人抱到自己怀里,正面坐着。
这姿势,安夏不敢正眼看。
拥抱了会,陆谦揉着她的头发,说:“刚洗完澡?”
“恩。”
“晚上还洗头呢?”
“不然没空洗呀。”
“哦。”陆谦说完,车里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
还是安夏问的他:“你今天去哪里了?”
“去找贺川了。”
“贺川?你是……”安夏缩了缩脖子。
“他承认了,他喜欢陆回。”
安夏起初是有一点震惊的,事后想想觉得情理之中。
“那你的意思是……”
“不同意。年纪差太大了,而且贺川不适合陆回,代沟太大没共同语言。”
安夏没忍住笑了笑,没有看轻的意思,只是好奇,说:“我当初还觉得我们俩不合适呢。”
陆谦定定盯了她半晌:“你当初拒绝我挺干脆的,毫不犹豫。”
“那还不是有原因,你态度恶劣,还有其他女人在你身边,你让我怎么想。”安夏嘴硬,“要不是之后你救了我,对我态度好了那么一点,我也不会心软。”
那个女人除了江棠还能是谁。
陆谦捏她的脸颊,又亲了亲她的脖子,“什么时候开始心软的?”
“不记得了。”她有些痒,往后躲了躲,没躲掉,又被他拉回怀里抱着。她赶紧她像是他的玩具,被抱在怀里肆意玩弄。
“那要不我帮你回忆。”说着,手开始揉她腰。
安夏觉得痒,连忙道歉:“我想起来了,别挠痒痒,等下要是我爸出来看到就麻烦了。”
陆谦住了手:“那说不说?”
她一脸真诚,双手捧着他的脸:“你的眼睛,最开始注意到的是你的眼睛,后来慢慢的就动心了,不由自主,难以捉摸。”
陆谦被她哄的心情好了些,然后托腮玩着她还没全干的头发,说:“贺川没那么容易放过陆回,一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边是我亲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
“陆回的意思呢?”
“她不喜欢贺川。”想起陆回那天哭的那么可怜,他心情就不好。他虽然管的陆回严,但不是可以让她被欺负,还是被贺川欺负。
“那就跟贺川好好说,陆回不喜欢他,总不能让他硬来吧。你跟他说了吗?”
不止说了,还把他打了一顿。
胃出血,还在医院躺着。
安夏追问,陆谦这才不紧不慢说了贺川被他打了一顿,还在医院躺着的事。
安夏这下不高兴了,皱着眉,板着脸训斥他:“你说话就说话,怎么可以动手打人?这不是给人家留把柄?”
“……”陆谦没脾气,也不回嘴。
“陆谦,你这次过分了,要解决事情也不是这样解决。”
“说了贺川也不会听。”
“那你不能动手打他。”
“死不了。”他还振振有词。
“陆谦,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安夏咬牙,真着急了,“这事你打了他也不能解决。”
陆谦抓头发,“那陆回也怕他,总不能让陆回一直躲着他吧?”
“……”安夏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这事,要么贺川自己放弃,不然按照他的性格,肯定还会惦记陆回。
陆回不喜欢他,这是这件事的重点,所以强迫是无论如何都没好结果的。
陆谦说:“打了他一顿,应该会收敛点,等他好了,我再跟他谈。”
“恩,你也注意点,别动手了。”
“知道了。”
不知不觉,很快到了十二点,安家都熄灯了,陆谦注意到,拍了拍她的腿,提醒她回家了。
安夏想了想,说:“那你回去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短信。”
“不舍得走了。”陆谦耍赖扣着她的腰。
“乖,我怕等下家里人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打电话来了。
是安母打的,问她怎么还没回去,都几点了。
安夏面红耳赤说:“马上了,不用等我了,你们先睡。”
“你有带钥匙?”
“没,门别锁,我马上就回去。”
安母故意取消她:“安安,约会也要注意时间地点。”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马上就回去。”
这下全家人都知道她半夜出来是跟陆谦在一块。
丢脸丢大发了。
安夏叹气,捏了他胳膊一下:“都是你,大晚上来找我,我妈他们都知道了。”
“怎么不说你自己不小心,跑下来这么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跟我约会。”
“你还说我?”安夏红着脸,皱着眉。
“还好是我,要是其他男人这个点找你,绝对不可以出来。”
“哪里还有其他人找,呆瓜。”
陆谦拍了拍她臀,“快回去休息,我也走了。”
安夏这才从车上下来,调整了下衣服,捋了捋头发,这才走进去。
等安夏走进屋里了,关上门,彻底看不到人影了,陆谦才驱车离开。
他回到市里住处也睡不着了,洗了个冷水澡,就在床上躺着想事情。
隔天早上,安夏起床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感冒了,鼻音很重。
吃早餐的时候,安母听到她声音,说了一句:“昨晚吹了多久的冷风?都感冒了。”
“也没有啊,一直在车里。”安夏小声解释。
“那你嗓子怎么了?”
“可能最近在画室吃的外卖太上火了。”
“那以后我让阿姨给你送饭。”
“不用了,太麻烦了。”
安母笑:“怎么,外卖是跟陆谦一起吃的?”
“妈,你别笑我了,我就知道你会说我。”
安母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煎鸡蛋,说:“以后不用躲着,直接让陆谦来家里就行,又不是不让你们见面。”
安夏耳根染上红晕,不好意思看安母,低着头吃早餐。
“但是搬出去这件事还要等婚礼办了才可以搬出去,先忍忍。”
“哦。”除了哦,安夏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急急忙忙吃完早餐就走了。
陆谦到z服上班时间是固定的,九点钟,他不能过来送安夏了,安夏要自己开车去画室。
安母看陆谦这几天没来接送,就问了安夏,这一问,安母才知道陆谦到z服上班了。
安母寻思了半晌,说:“既然是这样,以后安夏你也要注意一点,有些事情很敏感,要小心,别被人拿了把柄,不然会影响到陆谦的前途。”
安夏听进去了,说会注意的。
……
陆谦初来乍到的,一直很低调,他的职位不算低,里面的水很深,他一进去就感觉到了。陆父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进去后不要站队,保持中立,先观察情形,说话也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乱来。
……
贺承那边有几天没动静了,安夏不敢提心吊胆,特别嘱咐了前台,来路不明的快递包裹不要随便签收,问清楚了再签收,她很怕又发生类似的事情。
而贺承寄来的那个包裹,里面的照片,她约了律师聊过,没有具体的证据,很难指控背后的始作俑者,不过可以报警立案,让警察调查。
安夏还没有报警,就看到网上爆出贺承的绯闻。
她很反感,但是画室里有老师是贺承的粉丝,上班时间都在聊这事,在替贺承愤愤不平。
助理好心提醒她们别聊了,她们有些不乐意,和助理拌了几句嘴。
这事还不是助理跟安夏说的,而是安夏亲耳听到的。
“我想起来一件是,我们老板是不是也认识贺承,我翻到了一张照片,是贺承跟老板被人拍到的合照,这背影,就是老板……”
“你瞎说吧,老板认识贺承?怎么可能?”
安夏就站在门外,她们里面看不到,还在议论照片的事。
“我就说为什么这么眼熟,原来是老板……”
“嘘,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