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林洬看着他说：“我知道。”

闻言，慕辞松了口气：“那你不生……”

“我知道。”慕辞话没说完，但是顾林洬紧紧凝望着他，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但……我，我又亲了你。”

听到顾林洬这话，慕辞瞬间僵住了：“啊？”

“你的嘴现在还有点肿。”

“什么？”慕辞下意识抬手，摸到嘴唇按了按。

“嘶——”

何止有点肿，还有点儿疼。

“还有后来的事，你还想听吗？”顾林洬问。

“还……还有？”慕辞惊慌地看着他，他强撑着说：“你给我说清楚，一个一个的说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

“嗯。”顾林洬看着他：“除此之外，我亲了你的锁骨，手心，脚弯，嗯，你的脚踝，还有……”

砰——

有什么东西在慕辞体内引爆了。

不是爆竹，不是炸弹，是原子弹。

“你不要再说了！”慕辞捂住耳朵：“让你说清楚没让你上生物课。”

“好。”顾林洬不再说下去，低头安静喝粥。

等到他的粥见了底，他才又抬头看着慕辞，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似乎是灵魂出走了。

“慕辞。”

慕辞惊吓地抬头：“嗯？”

“先吃早饭。”顾林洬说。

“啊？”

吃早饭是什么意思？

慕辞仍旧呆滞，混乱的大脑连吃早饭是什么意思都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顾林洬扔了早餐纸盒，走向那张凌乱的不成样子的床，收拾慕辞的衣服：“对了，你的内裤还没干，是我去买条新的，还是帮你吹干。”

内……内裤？！

慕辞猛然扭头，惊恐地看着他：“你……你你……我的内裤为什么会脏啊？”

“弄脏了。”顾林洬回答着，将慕辞的衣服放到自己那张床上，转身整理抖了抖被褥。

慕辞分明看到几张纸团从被子里面掉了出来，顾林洬看了一眼，从地上捡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不是吧……

“你……那个我了？”慕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

错觉吗，忽然好酸。

“没。”顾林洬边拆被褥边说：“我只亲了你。”

“哦……”

慕辞松了口气，腰又不疼了。

等等，慕辞看向垃圾桶里的粥盒，五官突然扭曲：“不会是我那个你了吧？”

“……”

顾林洬斜撩眼皮瞅了他一眼。

这什么表情？

他慕少爷又攻又A，顾林洬是看不起他吗？

发火了！

慕辞脑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思路特别容易走歪，现下的关注点就因为顾林洬一个眼神偏到了十里八乡去。

他气鼓鼓的嚼着鸡蛋，看着顾林洬把被套放进了露台的洗衣机里，但下一秒，他又看见他拿起晾衣杆取下他的内裤。

看到自己的湿哒哒的内裤被顾林洬捏在手心，慕辞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冲过去抢过来说：“你干嘛？”

“给你吹干。”顾林洬说。

“顾，林，洬！”慕辞一字一顿，红着眼叫道：“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他的声音落下，房间里突然陷入了安静。

慕辞看着顾林洬，看他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

他正要说什么，忽地，顾林洬笑了出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林洬突然揽住他的腰，抱住了他。

“你干嘛？”慕辞再次惊慌失措。

“不推开我吗？”顾林洬问。

“啊？”慕辞没明白他的意思。

“没事。”

顾林洬的头埋进慕辞的脖颈里，虽然慕辞现在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光听声音，慕辞都能想象到顾林洬唇角的弧度比之刚才又拉长了不少。

温热气息拍打在脖颈某条经络上，慕辞心跳了跳，语带哭腔：“你放开我。”

顾林洬显然没听，反而轻轻环抱的手收紧了起来：“慕辞。”

“什么？”

“你没推开我。”

他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很高兴的事情，笑难自抑，身形也忍不住颤抖。

“慕辞，你没推开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慕辞惶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办？”顾林洬松开了他，但是手还是环绕着他的腰，垂眸看着慕辞：“我又想亲你了。”

终于看清楚了顾林洬的表情，慕辞像是哪里短路了，只站着不懂，呆滞地盯着他。

果然他脑子混乱的时候很容易想歪。

这种时候，他居然在想，之前背过一首元曲。

渔得鱼，心满意足；樵得樵，眼笑眉舒。

心满意足，眼笑眉舒。

再回神的时候，是慕辞感觉到唇瓣传来刺痛，舌头的舔舐吮吸让他本就有些红肿的唇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慕辞瞪大眼睛，浑身僵硬，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