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刚低声跟海天雨说，“山庄后面有马，正好有小路，可以很快逃出去……”

二人顺着山庄后门，果然找到了马。

而山庄外面，也被团团围住。

海灵高声呵斥，“都让开，谁敢射箭，我立刻杀了他……”

她手里的长剑再次刺入了海老五的脖颈，虽然只是皮外伤，却也让海老五跳脚，“都让开，放他们走……”

那些弓箭手才扯开。

程刚跟海天雨上了妈。

海天雨伸手，“师妹，过来……”

海灵却笑一笑，摇头，她强忍着眼泪，“快去吧！我会想办法逃开的，你们快走，我会去海东盟找你们……”

“盟主，快走……”程刚生怕节外生枝，一掌打在了马屁股上。

他自己也冲着海灵拱手，“灵姑娘，多谢，保重……”

两匹马，就这样消失在了夜色里。

海老五眼睁睁看着到嘴里的肥肉，就这样飞走了，他怒不可遏，死死盯着海灵，“你放走了他们，你以为，你能活吗？”

海灵却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从我放走他们的那一刻开始，我真的想过活吗？不……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

她眼眶里的眼泪，倏然落下。

借着一点点月色，她的脸庞清冷又苍白，那双眼睛全是悔恨和厌恶，“当我知道是你杀了我妹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跟你之间，这辈子都只能是仇敌关系，我真是天真，以为你爱我，你是真心对我好……”

“到头来，我才知道，你对我不过是利用罢了！”

“而我，却傻傻以为，这种利用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