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离开学院的时候就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就是缺一些关键的东西，所以才想要出去看看，找一下灵感，但没想到被关在了外面，如果不是你，我说不定此生都没机会回到学院了......”

“但也是被关在学院外面的时候，我想明白了，这个法术缺少的最关键的那一环，那就是——”

托普斯的话停住了。

洛德抬起了头，接着就看到了愣在那里的托普斯。

“不对，不对，这里应该是——”

托普斯忽然低下了头，趴在了自己的书桌上，拿起旁边的笔，认真计算起了什么。

洛德没有任何询问，甚至都没出声。

因为他发现了，托普斯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

某种研究者们梦寐以求，但可能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遇到一次的，全神贯注的姿态。

那是在此前无数努力和积累的前提下，借由一瞬间的灵感所引起的爆发。

就像是在过去，也有两个法师曾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也进入了这种状态。

一个在眺望黑暗的时候窥见了深渊，一个在观测星辰时领悟了毁灭，并最终有所收获。

而在将那份获得理解，消化，并进行研究后，他们成为了无论是卡利亚还是学院派都公认的大师。

而如今，有个法师在看着面前景象的时候，目光透过那些数据和草纸，窥测到了其背后的‘知识’。

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托普斯不好描述。

但他能感觉得出来，这或许是自己此生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不能趁着这次机会将那背后的知识挖掘并记录下来，那么等冷静下去后，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些东西了。

所以他必须专注，所以他必须竭尽全力，所以哪怕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都支撑不起这样庞大的计算与消耗。

他还是握住了笔。

低头，开始计算起了那些东西。

如果是两位大师在此的话，或者换一个天赋高一点的法师过来，那或许都不至于这么疲惫。

毕竟辉石魔法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