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老师说过,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罢了,我听周老师的好了。
这一刻的他,感觉自己既卑鄙又无耻。
爱咋咋地吧!
过这村,说不定就没这店了。
反正这一年多,他早就想好了,等自己醒了就娶她过门。
易大根脑瓜子嗡的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窗户突然被人敲响,屋里动静戛然而止。
“嘿嘿,含香,你在屋里干嘛呢!”
那熟悉的老烟嗓,带着一丝坏笑,吓的宋含香立刻松手慌张的关掉手机,用力按住了那跌宕起伏乱跳的胸口。
易大根那叫一个气啊。
马勒戈壁!
不是自己那个便宜老岳父村长李长海还能是谁?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他和李长海的闺女算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易大根父母双亡后,按说李长海于情于理应该出面照顾。
那时候还小,易大根去了,但人家连门都没让进,若非干娘见他可怜收留,哪有现在的他。
再后来大学毕业,开了自己的诊所,不是谈的女友背叛,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在与对方有任何交集。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发现,原来李长海不仅薄情寡义,居然是个人前道貌岸然,背后卑鄙无耻还下流的伪君子。
草特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才娶了一个小娇妻进门没几年,居然还不满足,早就惦记上了他干嫂子。
实在是想不明白,就这样一个人渣,怎么能生出李小婉那样落落大方心地善良的闺女?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李长海毕竟是村长,而且从他记事的时候人家就是。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老村长的地位根深蒂固,整个下柳村谁敢和他叫板?
他敢确定,即便李长海半夜登寡妇门这件事传出去,到头来,那一身污也只会泼到宋含香身上。
宋含香就好似做坏事差点被家长发现的孩子,稍微静了静心,赶忙把易大根身上的毯子盖好。
才怒声骂道:“李长海,我外面插着门,你怎么进来的?”
隔着窗帘,李长海不清楚屋里发生了什么,但透过窗户隐隐传出的动静,他太熟了。
“当然是翻墙进来的,我来看看我那便宜女婿是不是被你占了便宜。”李长海嘿嘿一笑,“把门打开,我要检查检查。”
“呸,亏你说得出口,你要真当大根是你女婿,你就不会以权谋私动我男人的坟,更不会拿这件事当着我婆婆的面逼我给你生儿子!
将我婆婆活活欺负死。
李长海,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仇我早晚要报!”
提起此事,宋含香便是一肚子怒火,嗓子都喊破音了。
“废什么话,赶紧开门。”
李长海贴着窗户冷冷一笑,“说话得讲证据,你说你也真是的,与其晚上自己躲在家里看电影,中午的时候你跑什么啊!
快点把门开开,我怀疑你在对我女婿图谋不轨,要不然,我可喊人了。”
“李长海你还要不要脸!”
宋含香闻言,气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数三下,要么开门让我进去,要么,我就喊,说你对我女婿图谋不轨,你看到时候大家信你还是信我。”李长海不要脸道。
宋含香扯过睡裙套身上,咬咬牙,拿起柜上的剪刀便把门打开了。
李长海顶着一身酒气进屋,盯着宋含香那曼妙的身材,毫不掩饰眼底的那份贪婪。
他嬉皮笑脸的往前走,宋含香就紧张兮兮往后退。
李长海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戏老鼠的感觉,嘿嘿一笑,直接坐到了易大根旁边。
“让我看看你刚才做没做坏事。”
他毫不在意宋含香手里的剪刀,直接掀开了易大根身上的毯子。
可宋含香早就擦干净了,怎么可能留下作案证据。
失望归失望,但看到易大根,李长海的心一下子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