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该好好管一管,久无战争,太平失惩戒,京师的污垢过多了。”
“你不要求情了。”
燕阴侯噎住,半晌后轻轻答应一声,低下的眼角深处爬上一丝狰恶不甘。
心里堵塞如淤泥底。
快要气炸。
与之相反,林渊倒是没想到皇祖会主动谈起战争。
也没阻止对妖国暗探的清洗。
府牧钟会说的似乎没错,这事跟天礼寺无关。
他余光看了眼燕阴侯,眼睛稍眯。
至于此人,不能再留了。
林渊恢复一如方才的沉寂。
这次登楼似乎到了快结束的时候,着白棉袍的皇祖面露乏意,挥了挥袖,让几人下楼去。
朝见似乎真的只是朝见,什么过于波折的事情也未曾发生。
老者除了在话中提到先帝一次,并未谈及任何半个与今上有关的词语。
这让林渊心生些古怪,大长公主使了那么大的劲,也并未影响皇祖什么观感。
倒也是,这样一位在修为道行上,都已经臻至化境的大修士,岂会因为某一人的一些话语就失去稳妥。
大长公主终究不过是一个只着眼眼前自家利益的妇道人家,话语再充满蛊惑也是小家气之言。
面前这位老者,算上大景建国前的混乱年月、建国后的数百安定岁月,已经见识不知多少悲欢人情。
皇祖并不是一个耳根软的人。
这次朝见,林渊总算不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