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配方?”
周汉眼睛都亮了。
他们可是都知道,周卫国靠着牙粉和力神茶,挣了好多钱的。
如果有配方,他们也能挣钱!
周兴国没吭声,心里想着他妈和他说过的话。
甭管主屋说啥了,都要先答应,然后和周卫国商量去。
“行。”
周兴国想了想又说道:“那你们不能让我妈和我妹挨饿了!”
周爱国心想,这没啥不能答应的。
可还不等他说话,叶老太便说道:“她犯错了,还没受完罚呢。”
“没事,我饿不死。”
大伯母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就想看看,她儿子是不是心疼她。
结果,周爱国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大伯母这心里面,拔凉拔凉的。
周爱国看向周汉道:“爷,配方挺容易吧?”
“都不用配方。”
周汉哼了一声道:“明天让兴国把晒谷场有几种药,都和我说一下,回来我就能调配药粉!”
年轻的时候,周汉也是行医的。
而且,他一直认为自己医术不错。
“那就行。”
周爱国点点头。
他已经在想,以后靠着药粉发家致富了。
越想,就越是高兴。
……
隔天一大早。
向阳大队的人,三三两两的,去了晒谷场,随份子钱。
有几毛钱的,有几块钱的,也有送东西的。
但还是给钱的多,毕竟周卫国天天收药,很多人都在周卫国身上赚了不少钱。
现在人家周卫国小叔死了,如果抠搜的,那以后就别办事了。
这就是人情世故了。
而向阳大队这面的规矩,是停灵三天、五天或者七天。
一般情况下,从停灵第一天开始,就陆陆续续随份子了。
然后出殡那天,才开席。
灵堂门口,摆放着一张桌子,张书儒先生坐在此处,写礼账。
就是谁家随了多少份子,都要记录下来,以后别人家办事是要还回去的。
而这一大早的,主屋几个就都来了。
叶老太直奔张书儒那就去了,也一拍桌子道:“你起开,我们家有识字的,不用你写礼账!”
然后她又指着旁边收钱的沈小眉道:“你也给我起开,我收钱!”
张书儒微微皱眉,但没有和泼妇一般计较。
“我男人死了,凭啥你来收钱?”
沈小眉一拍桌子,直接就炸了。
“你男人是我儿子!”
“我儿子死了,我收钱咋了?”
叶老太扯着嗓子喊。
邻里邻居的,就都在看热闹了。
有人甚至在想,这老周家可真热闹,三天两头演大戏。
“后事是卫国操办的,你来收钱,你脸咋那么大呢?”
沈小眉怒道。
“我求着他操办了?”
“他抢着操办,不就是想贪份子钱吗?”
叶老太道。
这时候,周卫国从灵堂里面走出来。
他瞥了叶老太一眼道:“意思是,你能操办呗?”
“我有啥不能的?”
叶老太心想,今天这事谁也拦不住她了。
因为,她有理!
她儿子死了,她收份子钱,没毛病吧?
越想就越开心,这收来的份子钱都给大孙子!
她和周汉的偏心,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了。
“行,那你操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