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条件?”
周长贵抽着烟,吃着花生米,偶尔还喝一口酒,能占便宜就很美滋滋。
这二赖子也不在意,反正他现在不缺钱,吃点喝点不在乎。
“钱呗。”
“现在县里收拾人,都是有价的。”
“普通打一顿五块钱,严重点十块钱,丢胳膊断腿五十,一条命五百。”
二赖子又往嘴里面丢了一粒花生米:“你就说,你想咋收拾周卫国吧,只要钱到位,事儿我就给你办明白了。”
“赖子啊,你看我哪有钱啊?”
周长贵哭丧着脸说道:“咱兄弟从小玩到大,你这谈钱伤感情了吧?”
“感情是感情,钱是钱。”
二赖子直摇头:“反正我是早就明白了,这没好处的事,我是绝对不带做的。”
“长贵啊,你也知道,我家以前赖家村的。”
“在我们村,我们老赖家是大姓,日子过的都不错。”
“可我家有难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借钱,可谁借我了?”
“所以打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靠谁不如靠自己,那靠自己就得有钱。”
二赖子冷笑着说:“长贵,我记得当初我找你借钱的时候,你也没借钱给我吧?”
这个时候,周长贵心里面想的是,你踏马比我都懒,一家子好吃懒惰,把媳妇都给累死了,谁能借你钱啊?
不过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赖子,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了!”
“当初你婆娘没了,连棺材都没有,是我上山砍了木头,连夜给你媳妇打了口棺材没错吧?”
“你找我借钱,我是没借给你,可那不是我不借你,是我也没有啊。”
“但你就说,那段时间我是不是天天从家里偷东西给你吃?”
“我故意找周卫国家麻烦,罚他们家不能吃饭,省下的可都给你了!”
周长贵痛心疾首:“要不是这样,那周卫国能这么恨我吗?”
二赖子听到这话后,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辈子,要说在谁身上感觉到温暖了,那就只有周长贵了。
这种人,就不会去想身边的人多艰难。
累死的媳妇,被他打断腿乞讨的爹娘,他都不想。
他只会去想和他臭味相同的人,对他多好。
“行了长贵,你这个忙我帮了。”
二赖子叹了一口气。
“那太好了。”
周长贵高兴的一拍手:“其实咱也不用收拾周卫国,就是去晒谷场,把他买的要草药给偷了就行。”
“不是打人啊?”
二赖子笑骂道:“那你踏马不早说?不打人,我肯定不跟你要钱啊。不过长贵,那草药偷了后,能给不?”
“你要是能运走,随你便。”
周长贵显得很大方。
反正只要周卫国没有草药,就不得不花高价在他们那买草药。
虽然偷来的草药,再卖回去给周卫国更有成就感。
但求人家二赖子办事,不给好处也说不过去。
“我死个儿子,就小儿子没在家。”
“等晚上,我带着我三个儿子一起去晒谷场,只要我想,房子我都能给他搬空了。”
二赖子冷笑一声。
“还有一个,到时候李东雷也能帮忙。”
周长贵道。
“李东雷?李冬梅那个弟弟?”
“哎呀,李冬梅可真白净啊,这要是能……哈哈”
二赖子阴测测的笑了。
“有啥不能的,我家爱国说了,二百,就是有点贵。”
周长贵没说自己被骗的事情,太丢人了。
“这么贵?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