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端庄典雅的见了许多人,其中慧妃的娘,正二品监察院左都御史张正良的夫人被我如法炮制的单独留下,这回连毫无诚意的试探都免了,就只喝茶闲谈,好一会儿才称乏了给打发走。
景熠一连几日并不到我这边来露面,我不紧不慢的布
着我的局,时不时的对来请安的慧妃展现特殊的优待和重视,有一回还刚好叫人瞧见我入了夜独自一人往慧妃的清延宫去。
八月二十,清延宫里经密报查实,搜出了巫蛊之物,历朝历代皇家最忌讳的东西,摆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满面震惊,迟疑着试图拖延,贵妃哪里肯依,闹到景熠和太后面前,自然是罪无可恕,慧妃直接废为庶人进了冷宫,言语间仿佛连我也难逃袒护之责。
景熠下旨的时候是在漪澜殿,面对着那个瘫软喊冤的女子,帝王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贵妃微扬着下巴震视全场,我则始终一副淡淡的微笑模样。
其实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平妃是不是德妃的人我不清楚,但慧妃以前却的确是容成敏的人,这是容成耀提供给我的消息,只不过容成敏死后慧妃为了保住性命地位,转投了贵妃麾下,她爹张正良官位不低,却是个墙头草,一直在薛家和容成家之间前后摇摆,左右逢源。
我大张旗鼓的现了拉拢之势,实质上却不给她任何承诺,话都不说几句有用的,让她想靠过来无从开口,想去贵妃那边表忠心又恐欲盖弥彰,至于私下相见的事,她更是无话可说,因为在她眼里,我根本就没出现过。
贵妃的耐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少,她与容成敏的缜密布局后宫不同,她靠的一直就是太后,手段狠辣有余,心思却不够
细腻,容成敏死后她一人独大,尽管表面上接受了一些容成敏旧部的依附,但恐怕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这些人,而我要的,就是让这些人都看清自己的处境,才好让我重新拆分后宫。
贵妃想要迅速动手把我与她分庭抗礼的可能扼杀在萌芽,不想却正中我的下怀,进宫不到十天,我就把景棠对太后使过的手段重复了一遍。
都说后宫是另一个朝堂,在我看来,它也是另一个江湖。
无论我是落影还是容成锦言,胆小怯懦?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