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怒指李洪福的候天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
每个人的忍耐,都有限。
面对算计自己家的人,他觉得来到这里没直接动手将李洪福从三楼扔下去,而是心平气和坐下来和他谈已很面子。
然而,他却仗着自己年长,仗着曾经对侯家的恩情,装聋作哑玩心理战?
面对李洪福的凝视,候天禄继续说:“李洪福,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女儿孙子孙女跟着你儿子,一起走到你前面去?”
来之前,他已想过要如何处理这事。
主要目的,是先搞清楚李洪福为何这样。
是对侯家有什么记恨,还是被人致使?
前者,搞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记恨。
如果真是自家的错,那这事也就到此为止。
李家这边,李峰已付出生命,算是抵消恩怨。
若是后者,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继续追寻背后指使之人的责任。
但现在,候天禄意识到自己还是太仁慈了,亦或者说是太给李家面子。
他很清楚,活不了多长时间的李洪福或许是真不怕死,说什么话都吓不到他,但不代表他不在乎正在上学的孙子孙女以及亲生女儿。
提到孙子孙女等后辈,意识到候天禄是真动怒了,没和自己开玩笑,真有可能朝孙子孙女等人动手,李洪福明显难以再像之前那么自持,深吸一口气后一脸老实的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知你,只希望你不要牵连到家里其余人。”
“哼!”
候天禄冷哼一声坐回到凳子上,冷冷提醒道:“只要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会伤害你家其余人,但你要是找死,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给我女儿下毒,更改我家风水,这等等的事,我到现在已经忍了不少!”
李洪福潸潸的笑了笑,视线越过候天禄的肩头看向屋内,能看到尸体早已僵硬的儿子正躺在沙发上,他眼底闪过一次刺痛以及悔恨。
感知到由于自己的迟疑,候天禄怒意明显又冒起来,李洪福凄惨笑道:“终究还是我太贪心了罢!”
“天禄,你或许不知,早年我和你父亲算是生死之交,甚至可以说要是没有我的支持,侯家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
这事儿,候天禄自然知晓,不过他没插话,给李洪福继续说。
“我本以为,我为侯家付出那么多,小峰从小与你关系也不差,你上位后,怎么也该会对他重用才对。”
“却没想到,你还是让他接我职位,继续为侯家服务。”
“换成是你,站我这角度,你心头会舒服吗?”
真是这样?
候天禄下意识就看向安静喝茶,丝毫不担心茶水有毒的陈南,想知晓他是否有什么想法。
奈何,陈南就像是看不到凝视,依旧小口小口抿着茶水。
没能得到指点,候天禄也就只能放弃寻求验证,回道:“小峰纵然没有插手侯家事业,但在侯家,有谁将他当过外人吗?”
“一直以来,我都将他当成是我的兄弟,有好事也都会想着他。”
“不不不……”
李洪福使劲摇头,停下来后说:“天禄,我问你,哪有人甘愿一辈子为奴?”